姜衍嘴角微抽,感觉自己被抓住了小辫子,若是不一次性解决清楚,以后很可能还会被翻旧账,不由无奈道:“我觉得我还是不行,若真要说有什么感受,那就是不断受挫,受挫后继续厚着脸皮靠近你,这与行军打仗攻城略地是完全不一样的。”
“阿蓝同样熟读兵法,我做了什么你不全都知道吗?行军打仗全靠武力,我则全靠脸皮。不信你试试看,我的脸皮是不是比以前厚很多了?”说着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面上一本正经的。
至于到底是谁走露了消息,姜衍决定等鸣涧回来再问。
蔚蓝险些没笑出声,双手齐上,扯着他的脸往两边拉开,看起来就像个大脸猫似的。
姜衍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心下却在想着等会要怎么封口,这小丫头疯起来根本就不管不顾,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他这回可亏大发了。
但蔚蓝不知道啊,见他一副被蹂躏狠了的样子,桃花眼水汪汪的,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哈哈笑道:“还真厚了,再厚一点估计就能刀枪不入了。”说完将手松开,又道:“哎,其实我不试也是能感觉出来的,就凭你方才的那几句话,足见你的脸皮厚度已经超越了我。”
“那你要不要再赶超过来?”姜衍揉着脸颊宠溺道。
蔚蓝抿唇,“不用了,如此殊荣当有恰当的身份匹配才是,我怎么能抢了睿王殿下的风采,那多不厚道啊。”
“我不介意。”姜衍眼中带着笑意,“俗话说夫唱妇随,我们的脸皮得一样厚才势均力敌。”其实姜衍觉得蔚蓝的脸皮并不比他薄,下黑手的时候甚至比他还利索些。
当然,求生的本能告诉他,这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
蔚蓝认真看了他一眼道:“行吧,我努力。”反正她觉得脸皮厚不是什么坏事,只有脸皮厚了,坑人的时候才能下的去手。纵观朝堂内外,哪个混的开的脸皮不厚?但凡脸皮薄的,只一个眼神就可能被人挡在门外。
这不,他们背后不远处就有两个脸皮厚的,到这会儿都还不肯走呢。
蔚蓝朝姜衍做了个嘘的手势,捡起旁边的小石子就朝身后的二人扔去。
姜衍眉眼含笑,魏广和周敦厚正听的入神,谁料蔚蓝会忽然动手,石头夹杂着内力划破空气极速而至,不过十来丈的距离,二人反应过来连忙闪躲,却还是觉得手臂上一刺。
两人都有些傻眼,没搞明白为何分明就躲开了却还是中了招,且二人中招的位置一模一样,全都是左手,不由得错愕的瞪大眼。待得留心一看,只见二人的手腕上皆插着跟绣花针,针头穿过衣物,只留了些许尾巴在外面……
二人面面相觑,都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正想着,就听蔚蓝诧异出声,“哎呀,原来是两位将军,快请过来喝茶。”躲半天了,还真当他们没发现呢,说完与姜衍道:“你觉得我这手进步了没?”
姜衍含笑点头,“进步不小,三股力道同时掷出,一虚两实,虚的吸引火力,实得隐蔽性强,绣花针以后也算是你的兵器了。”
蔚蓝深以为然,“我也这么觉得。”狙击手么,本来就准头好,且她前世飞镖就玩的溜,没内力的时候同时掷出三枚暗器速度会慢些,击中的可能性小,但有内力则不一样。
听到这话的魏广和周敦厚:“……”能不能考虑下他们的感受呀,这是将他们当成靶子了呢!但偷听的是他们,就是被扎了也是活该。
二人面上讪讪,低着头上前见礼,周敦厚道:“小主子好准头!”
魏广颔首,心下却想着,周敦厚已经快变成马屁精了,这才到苍岩堡几日哦,感觉就整个人都变了。不过,蔚蓝也确实准头好就是了。
他人要沉稳些,没忘了被扎的原因,忙请罪道:“还请小主子和睿王殿下恕罪,属下二人经过此处,听小主子笑得开心,想着应该是有什么好消息,心下便有些好奇。”
说到这魏广也有些不自在了,其实何止周敦厚变了,他不也变了么?
若换作往常,他如何干得出偷听的事情?思及此心下顿时一凛,这事看起来无伤大雅,却总归逾矩——无论蔚蓝和姜衍有多平易近人,他们不是二人身边的亲卫,类似的错误以后断不能犯!
姜衍没吭声,反正是蔚蓝的人,怎么做自有蔚蓝收拾。
蔚蓝笑眯眯的看了二人一眼,摆手道:“无碍。不过周将军说错了,我的准头其实算不得很好,下次你们若来了,一定要提前吱个声,万一我手上力道不准怎么办?”
什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了!但谁叫他们犯错在先呢,比起正儿八经的说教,二人反倒更愿意接受这样的方式,当即笑着抱拳道:“多谢小主子!”嗯,多谢有准头之恩。
但二人也对自己和蔚蓝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心下暗暗反省,蔚蓝这才习武没多久呀,若他们连蔚蓝的暗器都躲不过,以后还怎么混?尽管方才有猝不及防的原因在,可敌人要对你动手的时候难不成还会提前通知?
心知二人没有恶意,蔚蓝也没在这事儿上多作纠结,招呼了二人坐下,这才说起绩溪郡的事情——反正她稍后要往安平镇和上京城递信,根本就没什么好瞒的。
说完后笑眯眯道:“两位将军觉得,绩溪郡和上京城接下来会是什么动静?”
魏广和周敦厚压根就不知道蔚蓝对谢术昭出手的事,即便知道麒麟卫还留了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