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茶杯重重放到桌上,满目怒火盯着6珏。怪了,这人前两日自己怎么会看他顺眼呢?他把桌子一拍气道:“你还有心情喝茶,小若跟大小姐回去了,你知道小若会有什么下场吗?”
此人是周若水的义兄,几年来对周若水照护有加,就算他再厌恶自己,作为周若水的未婚夫,也不应该对他有任何不悦。6珏压了压怒火,站起身平心静气道:“我知道,但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要人,要不然、、、、、、”
原来此人是胆小之人,他指着6珏讥讽道:“你自己胆小也就够了,别带上我。”转身刚要走.
“站住。”见他要走6珏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紧走几步在赵言之前将门关上,转过身盯着这冲动的人道:“你知道你这样去了的后果吗?私闯民宅还算是小事,如果背上登徒浪子之名呢!难道你还指望我岳父不顾女儿的名誉放过你吗,被责骂是小,丢了饭碗就枉费水儿的一片苦心。”
赵言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我本就是一落地秀才,身无长物又有何足畏惧!我有今日全靠小若当初救了我一命,为了她的安危我可以舍命不要。”
赵言能为周若水做到这一份上,6珏很安慰,但动不动就豁出性命不要,这只有蠢人才会做的,6珏睨了他一眼道:“你认为你为了水儿豁去性命不要就可以将她救出来吗?遇事不是靠冲动就可以解决的,要多动动脑子。”
这一点赵言如何不明白,可是自己无权无势只是周家众多店铺的一个掌柜,不如此又能如何。他萎靡了精神道:“我无权无势,如果你肯帮她,我何必做一些如此愚蠢的事,让小若伤心难过。”
见人冷静了下来,6珏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担心水儿,我也一样。但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就算是朝廷命官也不可目无法纪、私闯民宅。以周若宁的脾气如果不是万全之策,到时别说人救不出来,我们只会进退两难。”
赵言听完有些不知所措,一想是啊,周文丰是洛王的姻亲,那可是皇亲贵胄。一个小小的二品命官,又岂会放在眼里,他低下头无精打采道:“那该怎么办。”
6珏扶着桌子坐下,皱眉道:“事情既然已经生,就算是自怨自艾相互埋怨也于事无补。周若宁我定会让她为今天所做付出代价,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想个万全之策解决水儿的后顾之忧。”他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有这样才可以想办法。不难知道周若水此番受些皮肉之苦是肯定的,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而他现在要做的是为以后打算,为的是让周若宁不敢在动她们分毫。
一直等着6珏下文的赵言,久久没听见他的下句,抬眼一看他在那里双目微闭,一手托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股莫名之火升了起来刚上前一步,就被人拦住了,他扭头望着拦路之人气道:“你拦我干什么。”
刘茯苓抬手指在唇边比划了比划,小声道:“嘘、小声点,我家少爷再想办法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吵。”
“他那是在想办法?”谁信啊,会有人如此气定神闲得想办法,可为了能救出周若水也只能靠他了。
“有了。”突然6珏睁开了双眼,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他有了主意,他抬手向刘茯苓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刘茯苓会意明白走过去道:“少爷吩咐。”
6珏微微一笑自信满满道:“那日我们碰到的老夫妇,他们所说之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怎么了。”突然他恍然大悟,眼神光的看着6珏激动道:“哦,你是打算、、、、、、”
“不愧是我的肚子里的蛔虫,这样你先把他们所说之事写成状纸,然后”6珏从怀中取出一块麒麟型的玉璜,沉思一下摸了摸道:“驻守在江南的将军可否换人。”
刘茯苓摇了摇头道:“没有,好像还是吴敏。”后一想自己家少爷与这个吴敏可是有过节的,弯下身担忧道:“哎呀,遭了我把这茬给忘了,出京之时姜大人还特意嘱咐过。”
“算了是福不是祸,我是得旨恩准出京众人皆知,就算他们想做些什么,也不敢正大光明。我们小心些便是,如有万一我再想办法好了。”将手中的玉璜递给刘茯苓道:“你去驿站找雷刚,取上我的官服,拿着这块玉璜同他一起去吴敏将军处借些人手来,快去快回。”
“是”刘茯苓接过令牌马上走了。
赵言不明白6珏为何如此讲,可自己现在除了信赖他之外,也别无他法
周若水的下场可想而知,随周若宁回去后就直接被带入了密牢。为解心头之恨,周若宁命高个婆子重刑伺候,她却稳稳的坐在一旁似在看着戏剧。
高个婆子手持鞭子用力在周若水身上抽打,二十几鞭下去后就再也听不到周若水的喊叫声,立刻停止手中的动作,蹲下身来检查现,已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周若水已经晕倒。便站起身来回禀道:“大小姐,二小姐已经晕倒了。”
“是吗”周若宁面无表情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地上的周若水,站起身走过去翘指捏起裙子,抬脚在周若水身上踢了踢,见人不动,就冷冰冰道:“把她弄醒。”
“是”说着高个婆子提起放在一旁的木桶,将里面冰冷的水泼在周若水的身上。
背上那一条条血淋淋的伤痕,被冷水一泼昏迷的周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