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此人6珏陷入无限深想,自从得知此人并非真正的洛王后,他就一直小心提防,可还是防不胜防,没想到会在朱显一事上出现纰漏,让他捉住机会借题挥。此时他心里十分清楚完颜烈之所以立案,并不是要为死去的朱显讨回公道。只是想将自己诓出来,真正的目的就是自己手中可调动军队的信物。此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恐怕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自己本就是个不久人世之人,可救数以万计的百姓他死而无憾!唯一的憾事就是父母之恩未报,爱妻的情债未还!
再面对他完颜烈的心情却很是直接,抛下了那份对情感的坚持,如今他也只剩国破的愤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站在自己面前,虽然他也尽量表现得一如常态,可面对随时可以得到的调动军队的信物,他的那颗心早就波涛汹涌了。虽有心将那信物强抢而来,可奈何6珏隐藏极深,此时也只有与他巧妙周旋,察言观色方可再有施计之时。
二人对视良久,完颜烈先收回思绪,换了一副失望的表情看着6珏,语气沉重且满是失望道:“本王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太令本王失望了。”
6珏笑了笑收回目光,垂着眼皮,自始至终不再看这伪君子一眼。淡淡哼了一声道:“王爷此言着实让微臣困惑,且不说此事并非微臣所为,就算是也要证据确凿,才可掩那悠悠之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微臣认为忠歼自有会公断。”他所言前言是说自己,后句便是说给有心人听的。
话中何意完颜烈岂会听不明白,微眯双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锦衣玉带,金冠束,这哪里有一点像是来赴死的。他勾了勾嘴角,紧皱眉头满面愁容道:“你与显儿有冲突是众目睽睽之事,显儿回京途中被刺身亡也是事实,你难逃干系,还是认了吧!”
6珏依然如旧道:“臣未做,为何要认。”
“好,既然如此,为掩那悠悠之口,本王给你审辩的机会。全都退下。”说罢抬手一挥,立与两侧的那些训练有素的官兵与衙役尽数撤离。
刚刚还略显拥挤的大堂,此时只剩四人。完颜烈扫了一眼还立于原地的夜风、雷刚,当即收起笑容沉下了脸,斥责:“你二人难道没听到本王的话吗!本王要与你们主子谈话,你们还不退下。”
身为死士夜风身受皇命,至死都会唯命示从,自然不会离开6珏一步。他跨前几步将6珏护于身后,不卑不亢道:“请王爷恕罪,夜风身受皇命,没有皇上的旨意,夜风必须尽职尽责,不敢远离主子一步,王爷大可放心,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您与主子的谈话夜风不会漏去半句。”
这简直是对他权利的挑衅,完颜烈阴沉下脸来,冷哼一声:“好,跟的当官的久了,一条狗也学会了倚仗权势了。既然你要做一条忠犬,本王现在就成全你。”话音刚落他就已经一步跨到夜风跟前,手臂一伸就将他的配刀从刀鞘中抽出,举刀就向他的脖子砍去!
其实完颜烈大可不必如此小题大做,他之所以如此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看6珏的态度。拦说明此人重情重义,那么为了一众人的安逸,信物定是囊中之物,如果猜错权当杀了一条狗。
而夜风为了自己主子的安危,他很乐意接受死亡,无畏一切地闭上双目等待头颅落地一刻。
就在关键时刻只见6珏跨前一步,稳稳拦住完颜烈握刀的手。将钢刀从他手中夺下,好声好气道:“他只是一个听命心行事的死士,王爷何必与之计较,微臣这就命他离开。”
夜风等了良久不见刀落,当听到6珏的声音,他吃惊不已的睁开双眼,见到眼前情景难以置信。想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有谁在乎过他们这些死士的死活,!然而自从他开始跟随6珏,不仅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还得到了尊重,这一切在他以前是无论如何也没想过的,他无不知足!然6珏此番的举动更让他吃惊不小,以前他也许对他多少心存不服,年纪轻轻官居高位,哪个不是靠关系后台,又有几人会有真才实学!可在面对生死存亡时刻6珏一次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他此时暗暗立下誓言,如果可以逃出此劫,誓死效忠!
6珏此举无疑也让完颜烈达到满意,他冷冷瞥了夜风一眼,慢慢道来:“本王看在你家主子面上暂且饶了你,如再不退下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双手一背背于身后,而后转过身背对几人,嘴角勾起弧度,那是自信、也是得意。
“臣这就命他二人退下。”见他点头,6珏才稍松一口气,望着他的后背若有所思,只是片刻,他转身走到二人跟前,将手中钢刀还于夜风,同时给了他一个暗示,若有所指:“王爷大仁大义不与你二人计较,你们也别不识抬举,退下吧!”退下二字加重语气,希望他们明白其中之意。
一时情急雷刚未能领悟6珏言中之意,担心他会有危险哪肯应下。心急道:“大人,您就让属下留下吧!如有危险属下还可护大人周全!”
闻言6珏心头一跳,雷刚不知道事态严重,不能让他因鲁莽而丢了性命。明说不可6珏心中着急,细细一想只有如此,沉下脸来怒斥:“蠢货,王爷在此会有何危险,滚出去。”
刚刚的暗示,如今反常的态度,让夜风明白了些什么,抱拳道:“奴才告退”谁知刚退两步就被人拦住。
拦住夜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刚,将人拦住后雷刚气道:“你身为死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