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6珏一脸焦急,颤动了一下身躯,可突然又想到什么,又安稳坐下笑了笑道:“救他,是臣不想王爷坏了名声,可王爷不识臣心,那就让他落个忠心护主之名吧!”
“好、好”既然他对自己的身世依然知晓,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完颜烈冷哼一声高呼:“来人,把夜风拖下去,他死了你们一起死!”双目寒光一闪,直视着6珏继续道:“6珏你认为上天真的有眼吗?本王就看看老天这次如何救你。”只见他抬手一挥,瞬间冲上来几个官兵将6珏擒下了。
而6珏却丝毫不去抵抗,因为他知道在这些精心tiao教出来的官军面前,他一文弱书生做什么都是徒劳。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权大如天、风光霁月的6大人,只不过是个待人宰割、任人鱼肉的羔羊而已!
威逼利诱既然无用,那么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完颜烈认为此时只有酷刑才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就将6珏押进了大牢,捆在了行刑架上。
扒去锦袍华服、脱去金冠玉带,6珏只着着单薄的衣衫被捆在冰冷的架子上,而面对这一切他只能默认,因为此时他的生死一点也由不得他做主。
完颜烈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不一会儿就由官军领进来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持偌大木箱的汉子。如此寒冷的天气此人却只着一件汗衫,那粗壮的手臂以及宽厚的胸肌,让人看了不由吸一口凉气。
这汉子进来后先于完颜烈见过礼,再走到一旁的桌前将大木箱放下,把它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列出,原来这个大木箱里放的是各种刑具。
6珏身处大理寺三载见过的刑具不胜枚举,自然一眼就认出这桌上摆的个个刑具。那连日以来的噩梦也浮上眼前,虽然现在身处冰冷的大狱,他的额上还是渗出了汗珠。
看来不管本人有多么的平静如常,在面对酷刑尤其是知道这些刑具上身后的下场,身体本能的就会非常诚实的表达出最真实的本意!此时此刻的6珏虽然还是一如往常,但他渐渐僵硬起的身躯与略显急促的呼吸,无一不表明他隐藏在心底的恐惧!
这一切完颜烈看在眼里,无疑这就是他想要的。直视片刻后,那温和无害的笑容又回到脸上,不过此时让人看起来竟觉得虚伪。他手持长长的烙铁勾了勾火盆中的火,目不转睛的盯着跳动的火苗平淡开口:“大人身处大理寺应该对这些刑具非常了解,本王很难想象这些东西用到大人身上会如何。”抬手在6珏肩上一拍,这是暗示也是警告。效果非常令他满意,手下的肩膀非常诚实的一抖,面对这个结果完颜烈满意一笑,又补一句:“你身患顽疾能活到今日已属不易,既然生死都可看开,为何还要将身外之物看的如此之重。”
6珏促笑一声,目光如炬的盯着这张满是笑意的脸,愤愤道:“乌鸦尚知反哺,羊羔也知跪乳,如果世人只为自己而活,岂不qín_shòu不如!”
句句如刀、字字如刺,根根直刺在完颜烈心头,为了6珏他舍了太多,不孝不仁不义他岂不是如此。这句话彻底将他激怒,第一次完颜烈在6珏面前表现的如此愤怒,他红着双眼揪起6珏胸前的衣服,将他提到自己面前,高声道:“我最后问你一次,舍命还是舍物。”
已经到了这一步,完颜烈不在掩饰,他的目的非常明确,也非常直接,他就是要救金国围城之困。
6珏只是无畏一笑,闭上双目就不在言语。在面对生死一刻,或当缩手缩尾的可怜虫;或当那大义凛然的就义英雄,如何选择只是一念之间!在面对生死时谁也畏惧,他6珏也一样,尤其是再拥有了太多幸福后,就会更加畏惧。可眼前的一切不容他选择,只因为简单的一点,他是皇室子孙肩负数以万计的生命!在这个皇权大于天的的社会,面对异邦的要挟,他选择默认、选择死亡,等待酷刑上身一刻。
面对这种结果完颜烈也就不在勉强,转身坐回椅上,吩咐一旁的汉子道:“既然寺卿大人不识时务,阿图你就让他长长记性!”说罢端起茶杯靠在椅背,等待着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是主人”阿图一脸狞笑,与完颜洪烈见过礼后,大步跨到桌前,毫不犹豫的抓起一条长鞭,将它甩了几响。
这条长鞭不似普通的鞭子,它是一条嵌满铁刺的铁鞭,这一鞭打下去那铁刺是直直刺入肉里,别说皮开肉绽了,那是生生从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再强壮的人也熬不过屈指可数的十几鞭,便会支撑不住咬舌自尽。这条着暗红的铁鞭,隐隐可嗅血腥,不知上面背负多少人命,真是一条名副其实的勾魂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