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被关了一日一夜,饿得肚子咕咕叫,这会儿要是有人给她一头牛,她都能囫囵吞了。
“吱呀——”
柴房的门被推开,花姐带着两个打手走了进来。
“丫头,想得怎么样了?”花姐用手帕捂着鼻子问她。
“切,不就是饿一天吗?姐正好减肥呢!”沈晚晚嘴上丝毫不肯认输。
“这就是没想好了?”花姐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花姐说着退后一步,那两个打手手里拎着软鞭走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逼良为娼还是滥用私刑?我给你们说啊,姐可不是……啊!”沈晚晚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鞭子,疼的她惨叫出声。
“我给你说……啊!”
“别以为打我我就……啊!”
“我就是不做***啊!”
“你们……啊!”
沈晚晚的话一次又一次被打断,鞭子落下来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沈晚晚哪受过这样的苦?就算是上学的背不出来课文的时候,老师最多也就是罚个站,更别提自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沈爸爸沈妈妈了,根本就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沈晚晚被打得很惨,身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
“哼,既然没想明白,那你就在这儿接着想吧,明儿花姐再来看你!”花姐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沈晚晚躺在地上蜷成一团,她看了眼手臂上的鞭伤,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花姐明显是用刑的高手,鞭子是特制的,不管怎么打,都不会打破了皮,不会伤了皮肤,但那又痒又疼的感觉却让人痛不欲生。
沈晚晚扁着嘴哭了,她想爸爸,想妈妈,想回家……
接下来的三天,沈晚晚每天都要被这鞭子折磨上半个小时,然后空着肚子捱着时间。
第四天,也许是花姐害怕真把她打死了,带着人把她挪到了一间屋子里,还派了一个小丫头给她上药。
沈晚晚浑身无力,像一滩泥巴似的躺在床上,任由那小丫头替自己脱了衣裳,给自己的伤口上抹上清凉的药膏。
“姐姐,你就别犟了,花姐的手段多着呢,你挺不过去的。”小丫头轻声劝道,“何必多受罪呢?”
沈晚晚闭上眼睛,手指握紧,这就是上海滩吗?没有权势金钱,就要任人磋磨的上海滩?
“姐姐,我去给你拿粥。”小丫头见她不答话,叹了口气出去了。
沈晚晚的脑袋有些混沌,现在的情形对她很不利,要是自己这副样子的时候那个花姐安排她接客,她可是没办法反抗的!
想办法……想办法……
沈晚晚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依旧是黑的。
沈晚晚轻轻活动了一下胳膊,发现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她试探着想要起来,不小心扯到了后背上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给她上药的小丫头端着餐盘走了进来,见她半坐在床上有点惊喜的说,“姐姐,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一日一夜了!”
沈晚晚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想问些什么,却还是被她手中的餐盘吸引了视线,“那个,你端的是什么?”沈晚晚咽着口水问。
“是白粥!姐姐饿了吧!我来喂你吧!”小丫头放下餐盘,扶着沈晚晚坐起来,才端了粥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她吃了下去。
沈晚晚吃了一碗粥,并没有觉得饱,但是小丫头却是不再喂她了,“姐姐饿了许久,先少吃些,等会儿我再拿东西给你吃。”
沈晚晚也知道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小丫头坐在脚凳上看着她,她看着窗子发呆。
“呦呵!你醒了啊!”花姐推门而入,看见她醒了过来,立刻开怀的笑了。
“小翠,给姑娘打扮,今晚杜爷要来,要新人呢!”花姐笑着对沈晚晚说,“你倒是个有福气的!遇上了杜爷!别说花姐亏待你,你今晚好生伺候杜爷,回头被抬个姨太太进了杜家,就不用受这罪了!”
沈晚晚淡淡的看了花姐一眼,仍旧是那句话,“我不做*****花姐眼睛一眯,两个手指间亮光一闪,一枚绣花针扎在沈晚晚的胳膊上。
“啊!”沈晚晚失声尖叫。
疼!真的疼!
“嘶——”沈晚晚倒吸着凉气,狠狠瞪了一眼花姐,“你当你是容嬷嬷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花姐被说得一头雾水,手下却没停,又是一针扎进沈晚晚的胳膊上,“快点儿去给我梳妆打扮!要是杜爷不满意,花姐我用锥子扎你!”
沈晚晚疼的眼泪直流,心中暗道一声好汉不吃眼前亏!然后就就着小翠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收拾妥当,沈晚晚看着自己这一身儿绝非良家妇女的打扮,心中感叹,节操什么的都随风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