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河东用仅会的诗句吟诵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红衣女子正是金望月,她从京城匆匆赶来,在林子里见到了金重胤的香囊,疑心二弟已经遭遇了不测,便毫不犹豫地杀了进来。她并不卖弄花架子,也不浪费时间,干脆利落地打败了天山派弟子,冲着梅三姑说道:“想必您就是梅老前辈吧?”
梅三姑没想到望月打完了便将刀入鞘,丝毫没有卖弄的意思,可她还没看够刀法,不由得有些失落,还隐隐有些佩服——这等样貌、身段一等一的女子,若有这般好身手,还不知道要怎么显摆呢!可这个女子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欣赏过后,梅三姑又恨弟子不争气,她将银枪当做拐杖一般,拄着它走了下来。走到金望月面前,赞许地说:“好一个标志的美人儿!”
望月不卑不亢地说道:“谢前辈夸奖,冒昧打扰,实非本意,还望见谅。”
梅三姑阴森森地笑了几声:“你并非本意,难不成还是我逼你来得不成?”
望月说道:“前辈莫怪,我是来寻找弟弟的。我听说他要闯天山,便急着赶来阻止他,看形势,他已经闯进来了。”
看望月的架势不像是说谎,梅三姑的语气也软了几分:“你先告诉我,你的赤日刀法是跟谁学的?”
望月略一迟疑,如实说道:“受家父指点。”
梅三姑依旧不依不饶:“你姓什么?你爹又是谁?”
望月为难地看了周围一眼,然后冷不丁地贴近梅三姑的耳朵,轻声道:“家父乃定远侯梁翊。”
梅三姑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但那抹神色却稍纵即逝,她的声调突然变得很古怪:“你,你爹如今享尽天伦之乐,却将我那傻徒弟坑骗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