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苦。”谢玖扑到他怀里求抱。
顾宜芳咬着牙将她紧紧抱住,再苦特么还有他心里苦吗?
他这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她一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是皇帝。
如果废太子登基为帝,她也会像现在这样,抱着废太子撒娇耍赖。为废太子生儿育女,在废太子身\下……
谢玖只觉环抱着她的皇帝突然身体僵硬,周身阴寒彻骨的气息。
她心道,玩大发了。
正想着起个话头。把先前的话给拉回来,就见高洪书叩门的声音,紧接着推门而入,瞬间被皇帝阴冷的气息给镇住,走到一半就不再往前走。“陛下,c榻已经搬进了怡和殿,现在天色不早,陛下是否要过去歇息?”
顾宜芳早前命高洪书准备了c榻,放在卧室里,和谢玖一人一边。既能守着她夜里不被鬼冲撞到,又不至黏在一个榻上因擦枪走火而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他想破脑袋,把时间当女人的ou沟来挤,就为了对她好,有时间陪陪她。甚至连值班守夜的活儿都做了,现在给他来一闷棍,告诉他一切都是因为他是皇帝。
她进宫就说这话,他就敢把她皮给扒了。
她没怀孕的时候说这话,他就敢把她踹望春宫去。
可现在,她捧着个分分钟出事的肚子,他敢做什么?连吃点儿带豆的饭他都害怕她一时忍不住放屁的动静太大。把那两宝贝给震掉了,这么大的胆子他也只敢自己憋屈憋屈。
“陛下,你怎么了?”谢玖试探地握上他的手。“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顾宜芳不知道是不是他越来越注意谢玖,才会这么轻易地看出那双美眸流露出的小心翼翼,她情绪的起伏波荡,他很容易就能感知到。
“没什么。”话音未落。他陡地面色一变,只见谢玖突然推开他,快步走到榻边放痰盂的地方,刚吃下肚子的药和苹果就都吐了出来。
高洪书也顾不得帝妃间诡异的气氛,连忙倒了倒水递上前去。谁知还没到近前,谢玖又是一阵呕,连连摆手示意他离远些。
高洪书只觉头皮发麻,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就跟谁踩了他尾巴似的,一连退了六七步,直到门边儿。他不就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吃了块肘子肉吗,他漱了十七八次口了,谁料得惠妃跟狗鼻子似的,这么灵啊!
迟早死在这张馋嘴上,他抬手抽了自己两嘴巴。
顾宜芳心里揪着似的疼,愣愣地站着,也不敢上前。直到看见谢玖虚弱地趴到榻边儿,没再呕了,他才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现在好些了?”
谢玖无力地点头,顾宜芳这才一把揽腰抱起将她抱回了卧室。
原本宽敞的格局被一东一西两个床占据,中间隔着大约不到两尺的距离,其它古董家什放不下的都搬去了旁边的金华殿做库房,只留下一条狭长的漆案靠在墙边。
因药吐了的关系,谢玖只能又再吃一次,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算恢复了精神头,由安春服侍着洗漱一番,才擦干净手,只见花真推门而入,一连串小碎步就奔了过来,脸上笑的贼兮兮的。
“娘娘,刚才高总管向奴婢打听娘娘生辰来着,是不是皇上听到秦妃生辰饮宴,想起也要给娘娘办一办?”她眼睛亮闪闪地,“高总管威逼利诱奴婢不要告诉娘娘,说皇上是要给娘娘惊喜,可奴婢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娘娘一声。万一皇上准备的不够惊喜,娘娘有心理准备,也能装一装不是?”
谢玖忍不住笑道:“做的好。”
安春看着也忍不住感叹,总算聪明了这么一回。
她是没跟在惠妃身边服侍,可也想得到惠妃那作死的性格,指不定因为惠妃生辰怎么挤兑的皇帝。皇帝这分明是连惠妃生辰都不清楚,在这儿摸底呢,还惊喜,这俩货作一块儿分分钟变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