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这几日宫里的女官急的团团转,也有很多事情不经你点头是办不了的。皇上心疼你,让你在昭阳宫养病,可他不清楚这后\宫的运作,哪天能离了皇后的决策?你呢,也是可能刚接手,只知道做了皇后,却不了解皇后将要承担的责任。”
太后闲聊没话,可说到寒碜皇后的话绝对是绵绵不绝,都不带逗点儿隔断的。
“当皇后,可不是和皇帝玩玩乐乐,当个甩手掌柜就行。你呀,还是好好学着些吧,也省得让旁人笑话了,给皇室抹黑。”
谢玖毕恭毕敬地躬身,脸上漾出淡淡的笑。“以后臣妾一定多向太后学习。这几日臣妾的确是惫懒了,那些女官可是来打扰太后了?以后臣妾一定注意,不给太后添麻烦。”
太后挥手,凤目露出浓浓的笑意。
想要回治宫权就要,出了岔头又想她跳出来帮忙,拿她当五城兵马司又抓贼,又救火那帮子兵,哪需要就到哪儿,然后默默无声再回原岗。
她是那么大公无私,不计较得失的老好人吗?
“哀家既然将宫务让出去,自然就没胡乱插手的道理。再者,一人一个令,皇后若是早有布署,哀家岂不是打乱了你的节奏?所以,哀家一个手指头也没掺和,你却不必感到愧疚。”太后笑道。
见谢玖被噎了回去,太后总算满意地挥挥手,将她给撵出了咸熙宫。
谢玖坐上软轿回昭阳宫,在里面越想越烦。她知道顾宜芳对她忽然晕倒一事耿耿于怀,一直憋着股劲儿,偏钦天监监正走的是正统学术风,对旁门左道之说既不屑又解释无能。玄空倒是弥补了宇文风这一点,只可惜不过也是努力钻研翻阅古籍,至今还未找到类似的事例。
她再料不到皇帝会突然给她来这么一招,把小秦溱给弄进宫来。
他是想怎样,万一她晕倒再回不来,他就直接把秦溱给扣到宫里,到了年纪直接收入后\宫?
还是他根本就是打着这主意,不管她会不会出事,他都要将小秦溱纳入后宫?
以前,她就对皇帝这种强烈的独占欲有所察觉,不过并没有深\入地想到前世的自己身上。照皇帝一贯以来的作法,他根本不会容许不秦溱有第二个选择。
可是,自己和自己一同服侍顾宜芳,她只要想到这种画面就觉得全身肝颤。
她怀疑自己终有一天会神经错乱。
安春随侍在侧,眼见皇后从咸熙宫出来脸色就不对,回到昭阳宫从软轿上下来,深身上下一股浓浓的阴森气,脸上越发狰狞。心中暗想,皇后不知又受了太后多大的怨气,才气成这样。
皇后接连两次莫名其妙晕倒,安春都在旁边亲眼看到,她唯恐这回皇后气大发了再晕倒,连忙不着痕迹地上手半托半扶上皇后的胳膊。
太后说话气人,不过说的确是事实,谢玖回到昭阳宫,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花真就忙不迭上来报说有多少人正等着皇后召见。
谢玖头疼的抚额,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便吩咐花真去将宁妃和冯妃请来,一边又吩咐人将等着她的人都带进来。
还不等她喘口气,只见窗户一道鬼影嗖地就飘到了她的近前,却是许久不见的柳妃。
只不过她的鬼魂略显淡薄,一脸愁容,谢玖极为意外她居然在一个鬼的脸上看出了憔悴……
“我真是受够了!”柳妃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