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中午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归程,当然已经安葬掉了孙玉兰的尸身。
至于其他收尾的工作,徐馨澜都大包大揽下来了,而且还派专车送我们回兴华。
昨晚上其实她受的伤是最轻的,只不过,她也是最早失去战斗力的,她身后有官方背景,做起事情来也方便,包括处理那棵三百年祖槐的事情,田家村人都很宝贝那棵据说可以改变村子气运的祖槐,昨晚我引动了法决,吸走了祖槐躯干里的灵气,那棵祖槐能不能活,还是另外一回事了,闹不好,还要赔大钱,不过钱这事情,想来应该会有香港老板那边支持。
当然昨天晚上我还做了一件小事,就是渡走了那个田喜贵的灵魂,这也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以渡灵人身份做的事情。
说实话,这个男鬼的确是有些悲催,因为年少的时候出的一些意外,到了长大乃至成家以后,无法行房事,而她娶的老婆却偏偏是十里八乡数得上的可人,也就是现在田家村里非议很多的那个村头寡妇,守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却做不了那事,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的确太憋屈了,而这种事情对于男人而言有的确很难与人诉说,这也是这男鬼郁闷自杀的原因。
我虽然受伤不轻,但大多数都是被柳生用武士刀割开的外伤,看上去伤的很重,但是却比不上前几次,在县城医院里简单缝合包扎好了,也不需要住院,明天是妖兽,恢复的能力也是惊世骇俗。
“哎,桐桐,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会下山的啊?”
洪桐是跟我们一起回兴华的,这忙了一夜,又睡了一会,我这才得空问洪桐的事。
洪桐一边玩着手机游戏一边回答道:“不就是在山上呆烦了呗,就顺道领了个任务下山来了,如果没事的话,还可以在山下多玩一段时间。”
这洪桐玩手机游戏的时候,看上去倒像是一个这种年纪的孩子,而不是一个身兼绝世道法的圈内人。
说到这里,洪桐似乎想起什么来了:“哎,小师叔,你不提我都快忘记了,我大师伯好像是叫我下山来做啥任务呢?哎,怎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额?还和小时候一样,除了学习道法以外,做其他事情都是丢三落四的。
我摇头道:“你是玩的乐不思蜀了吧。”
这家伙想了想以后很快就放弃了:“算了,想起来再说吧。”
我和明天听到这话,也是一脸黑线啊,就这孩子,茅山长老们也敢放心让他下山!
“哎,那你怎么会去阴阳坊市的啊?”
要不是野狗在阴阳坊市阴差阳错的把洪桐找来,估计昨晚我和明天还真要被柳生那个变态给弄死了。
洪桐说道:“想赚点钱,这里什么都要花钱,吃饭要钱,住店也要钱。”
我问道:“那你师傅和师伯在你下山的时候没给你差旅费或者零花钱吗?”
洪桐挠着脑袋说道:“四月份下的山,给了好像有十万块吧!”
“这么多?都花了?你也太能花了吧!”
现在是八月中旬,这洪桐下山也就四个月啊。
当然,从小便在山上长大的洪桐,不谙世事,的确也正常,但是这心眼也太少了,他这一路,花钱也不算大手大脚,困了有时候就随便找个小旅店睡一觉,饿了就吃点面条水饺之类的,这样算来,他花在自己身上的钱,还不到五千块。
按照他的讲述也很简单,就是餐风露宿的走过了几个省,然后不小心扶了个老爷爷过马路,又在某个公交车站看到一对可怜兮兮的乞丐母子,然后钱就没了!
这社会上有一种职业叫做碰瓷,而这个职业的人最喜欢碰到的就是像我这个大师侄这样子人傻钱多的。
然后,洪桐跟我讲完他这钱是怎么花的,让我更加觉得,这茅山长老们的心真大,要是这是我家孩子,估计直接锁家里不让出门了。
不过,也幸亏我这大师侄是有真本事的,还能去阴阳坊市找出路,这才碰上野狗的。
我叹口气说道:“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回山上好了。”
看着我满是嫌弃的眼神,洪桐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小师叔,你也不喜欢我了吗?我师傅老是说我蠢,你不会也嫌弃我了吧。”
我还真不忍心打击他,想了想后说道:“行吧行吧,你就去兴华待一段时间吧,不过记住以后我不在的情况下,你不许乱扶老爷爷或者老奶奶过马路,还有啊,你看到乞丐给钱可以,但是不可以给一百块,更不可以给很多张一百块。”
洪桐很纳闷的问道:“为什么啊?他们很需要帮助啊,而且那些乞丐很可怜啊。”
你这是吃一堑也长不了一智啊,不过我也不想让这孩子纯洁的内心多太多不堪的事情,也没又跟他去科普所谓的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没为什么,不然你就回茅山去吧。”
洪桐点点头道:“好了,我听话。”
我虽然不赞同他泛滥的善心,但是我想,或许也正因为这孩子的内心很单纯,所以才会让他在学习道法上又如此高的天分。
傍晚的时候,车子终于是开进了我住的小区。
离开了大半个月了,总算是回来了。
凌乱狭窄的楼道,依旧是不大但整洁的家,温暖可口的饭菜。
还有我记忆里喜欢和我顶嘴的肖晴。
只不过,当肖晴这姑娘看到我满身都是伤的时候,眼泪都快要掉出来,而且肖晴也很难得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