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嫣家出来,郎司真已经对席琳转变了看法。
“你真的不适合当警察。”他说。
席琳无所谓的笑笑,“我本来就不是警察。”
席墨今天异常沉默,像一个透明人,被淹没在席琳的光芒下。
“可以......立案了吧?”她有些失神。
谁也没有想到马嫣的身上真的会有印记,一个画在私,0处的带帽小士兵。
“这两夫妻可真够有意思的,我就说着急忙慌的火化尸体肯定有鬼吧。”席琳边走边道:“剩下的我不管了啊,帮你们证实了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你们自己找凶手去。”
“席琳。”郎司真叫住她,“小士兵......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谁知道,”席琳正色道:“不过你们可得快点,凶手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第一个死者许言,用药水将小士兵画在脚底,看不见。第二个死者马嫣,小士兵被画在私。0处,能看见的人不多。第三个死者潘瑞,刺青在掌心,赤裸裸的挑衅。
“我觉得,凶手想传达某个讯息。”席生的形象,如果他真的像马嫣父母所说,是个衣冠qín_shòu的话,那他和潘瑞,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她的话让郎司真皱起了眉头,席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席墨一急,补充道:“第六感。”
......
雨渐渐小了,两人终于从土里挖出来一个小东西。
苏尘晨用水洼里的泥水将东西洗干净,红色映入眼帘,他们挖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红色军装的带帽小士兵陶瓷摆件。他一脸失望,将手中的摆件扔在了一边。
“妈的,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苏尘晨显得很颓,心里却暗舒了一口气。
什么东西也没挖出来,是不是说明......许言说的是假的?
或者真的只是他在做梦而已。
南柯一却是脸色煞白,望着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小士兵阵阵出神。
小士兵。
小士兵。
小士兵。
童谣杀人.....
无人生还......
聂浮生?
浑浑噩噩的上完早上的课,南柯一捏着手机,那个号码始终按不下去。
难道真是聂浮生杀了许言?为什么?
但他很快得出了答案。
沃格雷夫法官。
良久,他编辑发送了一条短信。
......
二中放学素来较晚,南柯一心中有事,请了一节课的假,匆匆赶到约定的护城河岸时正好傍晚六点,吃饭的时间。
聂浮生坐在岸边草地上,手里捧着一盒盒饭扒拉着,见南柯一来了,朝他招招手,将另一盒盒饭递给他。
“吃点?我加了鸡腿。”他乐呵呵的笑着,嘴边的饭粒跟着上咧的嘴角一起上扬,南柯一看得微怔。
南柯一接过他手中的盒饭,坐在聂浮生身边。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想说又不敢说,想问又不敢问,只好用饭堵住自己的嘴,祈祷难熬的时间过得快一点。
“你饿死鬼投生啊?”聂浮生惊恐的望着南柯一不顾形象的吃法,啧啧称奇,随即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今儿也没地方去吗?”
南柯一用力的嚼着饭菜,捏着筷子的手越握越紧。
聂浮生是个好人,一个正义感爆棚的烂好人。
咽下塞=满嘴巴的饭菜,南柯一感觉嗓子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他哑着嗓子问聂浮生:“我们怎么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聂浮生快速嚼咽,腾出嘴来回答他:“你小子不是叫人在这儿打了一顿吗?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就挂彩了。哎我说你们二中真稀奇,两极分化也太严重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南柯一摇摇头,问他:“你为什么会知道潘瑞死了?”
在所有人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
聂浮生一顿,扯着嘴角笑道:“我不是说过了,我叔在警察局工作,他说的。”
“你叔叔叫什么名字?”
“郎司真啊,怎么了?”
“可你姓......”
聂浮生的脸色霎时黑了下来,“我爸妈离婚之后我跟谁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南柯一一愣,垂下头来。
“没事......”
沉默半晌,南柯一再次开口,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却又声音发抖,想要极力掩饰的东西什么掩饰不了。
他问:“你是法官吗?”
沃格雷夫法官。
“不是。”聂浮生冷冷出声,“你为什么怀疑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法官也不认识......”
“大哥,”聂浮生打断他,“我图什么啊?杀了他对我有好处吗?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杀人啊,又不是踩死蚂蚁。”
聂浮生转念一想,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因为那本书怀疑我吧?好吧我承认我这人相当优秀,也见不得那些渣滓,不过法官的结局也是死啊,我才不要,活着不好吗?”
是啊,活着不好吗?
可若是活着......不比死了痛快呢......
“南柯一,”聂浮生玩笑的神情泯没在南柯一难看的脸色里,他叹了口气道:“要不,你转学吧?实验三中,也不差啊。”
转学?怎么可能呢。
如果他真能转学,就不会在二中一直读了三年。那个名义上的爸爸,不会为了他,操心这些事。
他能做的,只有忍,然后逃。
“你很喜欢《无人生还》吗?”南柯一问他。
“一般般吧,实际上是因为淘的旧书里刚好有这一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