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说野人也叫直立高等灵长目奇异动物,是世上最难揣测的物种,曹唯说科学家是在放屁,世界上最难揣测的物种分明是女人!
捂着已经微微肿起的左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自然不是因为久别重逢后太过喜悦,而是因为那毫无防备的一巴掌抽得脸颊生疼。
现场围观群众在宁九娘的横眉杏眼下一哄而散,曹唯也趁乱爬着往门外跑,却发现自己被拽住了腿脚,任凭他如何使劲都无法挣脱。
不得不说,这婆娘的手劲好大……
后寨闺房中,宁九娘伏在曹唯的肩膀上哭得一塌糊涂,其画风转变之快令曹唯瞠目结舌,当下又暗自感慨,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摸不清也猜不透。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曹唯深有体会,短短半盏茶的工夫,泪水已经浸透了他肩膀附近的衣裳,并且还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轻轻拍着佳人的后背,曹唯劝慰道:“行了,别哭了,本来长得就不耐看,这一哭就更丑了……啊,你这死婆娘怎么又打我……”
“让你嘴贱!”
曹唯恼羞成怒道:“死婆娘,你真的以为我不打女人吗……”
事实证明,男女打架的地点决定打架的过程和结果,如果是在大堂内,曹唯少不了又被一顿胖揍,但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姑娘的闺房里,而且两人还都坐在床榻上,所以打斗慢慢就变了味儿。
约莫一柱香后,二人都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曹唯志得意满地将手放在口鼻间闻了闻,引来宁九娘一阵白眼。
一阵耳鬓厮磨后,宁九娘依偎在曹唯怀里,叹了口气道:“山下的那些官兵是你带来的吧!”
宁九娘的语气很肯定,别人不知道曹唯的身份,她可是一清二楚。数千兵马驻扎山下,当天晚上曹唯便上山了,宁九娘用脚趾都能想明白其中的缘故。
曹唯笑道:“淮阳山这么大,而咱们白蛇寨只是占了小小的张八岭,这怎么能行,相公我的理想就是脚踏淮阳山,称霸绿林界,挣一份大大的家业……”
宁九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说实话!”
“淮阳山上有白莲教匪,他们谋害了我的一个长辈,所以我就过来灰灰了他们,让他们给我的长辈陪葬,顺便给咱们白蛇寨扩大扩大家业……”
宁九娘看着曹唯,忽然笑了出来,赞叹道:“江湖儿女最重情义二字,你做的对,不愧是我宁九娘看中的男人!”
“……再顺便接你回去见见曹家大妇!”
宁九娘瞬间焉了,再不复刚才的豪气,小声道:“我听说大户人家中的大妇为人都极为刻薄,话中带刺,手段阴损毒辣,还喜欢拿针扎人。我若是去了,恐怕不过两日就会香消玉损,红颜薄命……”
曹唯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能把宁九娘口中的大妇和谢婉结合在一起,看着宁九娘怯怯的模样,摇头道:“咱家里没这种情况,婉儿待人宽厚,从来不拿针,更别说扎人了。
而且婉儿喜爱生意,整日不着家,哪有那么多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宁九娘眨眨眼睛道:“原来你家夫人不务正业呀!”
“…………”
宁九娘虽然是山中女子,巾帼英杰,却也知道女人应该相夫教子,管理家务,最不济也要待在家里陪着相公。所以当曹唯描述完后,宁九娘就感觉谢婉有些不务正业,没有轻重。
“不过这样也好,我宁九娘就有机会取而代之了!”
曹唯无语地看着扬起拳头的宁九娘,这婆娘还真是有志向,只不过这话怎么也不应该在当家男人面前说。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淮阳山势力错综复杂,但是大抵以三个寨子为尊,分别是桐柏山的飞虎寨,朝阳峰的卧牛寨,还有便是距离咱们这里不远的蝰蛇寨。他们号称“淮阳三寨”,平日里打个不停,各有恩怨。
咱们白蛇寨吞并野猪寨后势力大增,如今也有些后来居上的意味,前些日子蝰蛇寨主派人过来想要与我们白蛇寨结为姻亲,无非是想借助白蛇寨的势力,我可不想沾惹上是非,所以就将其打发了!”
“岂有此理!”曹唯愤愤道:“竟然有人胆敢觊觎我的女人,好,那就先灰灰了这个蝰蛇寨!”
“你想哪去了,蝰蛇寨主只有一个女儿,他是想将女儿许给我弟弟!”
“那他就是在垂涎咱弟弟的美色,一样要灰灰了他……对了,小宁扬呢?怎么没见着他!”
宁九娘叹气道:“他下山闯荡江湖去了,男大不中留,留也留不住,他说他想做一名侠士,而不是做一个土匪……”
曹唯愣愣道:“理想这么大,你抽他了没有?”
“抽了,但他还是说想做一个侠士,还说我不能逼良为匪,否则就一头撞死在我爹坟前。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没客气,把他抽了个半死。他躺在床上大半个月,伤好以后竟然偷偷溜下山了,真是气死我了!”
曹唯安慰道:“九娘,孩子可不是你这样教育的,抽他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你要把他的腿打断,这样才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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蝰蛇寨距离白蛇寨确实不远,寨主许茂盛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听说以前是一个书生,不知怎的竟然上山做了土匪,还娶了老寨主的女儿。后来老寨主死了,他就做了新寨主,杀了一批不服之人,这才将一群山匪治理得服服帖帖。
蝰蛇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