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春末夏初时期,晴天万里,白云绵绵,艳阳当空,巍巍皇城内外,绿荫遍布。
这天清晨,诸位大臣便已早早于金銮殿外等待早朝的到来,待日上三竿之时,那司礼监刘公公才姗姗来迟,刘公公跺着碎步一路小跑着终赶到金銮殿外,看着早已等待焦急不已的诸位大臣,稍稍停顿片刻后,咳嗽一声,才扬声道:“各位大人,传圣上口谕!”
本在小声吵杂的诸位大臣忽的听到有人喊话,停下在看清来人身份后,当即便整齐站好后跪着齐声答话,“臣等接旨!”
看到诸位在朝高官齐齐跪拜在地,内心很是满足受用的刘公公面不动色的稍稍点头后才扬声道:“传圣上口谕,今日早朝作罢!”
已传达完毕的就要离去的刘公公看得众位大臣还跪拜在地,当即笑着打趣道:“诸位大人,圣上口谕已传达完毕,可以起来了!”
听得刘公公的话,诸位大臣这才知晓圣上的口谕仅仅一句而已,便都急忙爬了起来,只见一人起身后并没有着急去整理衣装,而是急忙跑到刘公公面前,一脸稍显疑惑和不满的表情,出言问道:“敢问公公,圣上这几天怎的都不上早朝了呢?”
听的此话,本不想理会的刘公公,抬头在看清问话之人正是老臣光禄大夫谢迁时,急忙脸上堆满笑容应道:“谢大人呀!您难道真的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
闻言,只见一脸迷茫的谢迁摇晃着脑袋说道:“老夫是真的不知,不然怎会麻烦公公解惑呢!”
闻言,刘公公一边内心里暗骂着谢迁是老狐狸,一边笑嘻嘻的一摆兰花指说道:“哎!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只是圣上这几日去往豹房的次数多了些,这才操劳过度,身心俱疲,不能早朝!”说着,刘公公还递给谢迁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闻言,心下瞬间就通透情况的谢迁点了头后,这才笑着向刘公公施礼道:“有劳公公了!”
同样也回着礼的刘公公也笑着道:“谢大人日夜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操劳,可是辛苦了!我大明能有谢大人这么一位重臣,实在是我大明之幸,实在是我大明百姓之幸!”
听着刘公公这一番赞美之词,面上表现的很是不敢受用的谢迁急忙摆着手道:“公公这话可是说的重了些!我大明能有今日之胜世,公公的功劳不可磨灭,再者,我等做臣子的食君俸禄,理应为君分忧,公公说是不是呢!”
闻言,刘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谢大人此言真乃为臣的真理之道呀!”顿了顿,刘公公接着说道:“谢大人,咋家就不与你多聊了,要是圣上醒来见不到咋家候着,恐怕咋家少不了一顿责罚呀!”说着,刘公公的脸上尽显急切之意。
谢迁见刘公公扯到了圣上身上,也不好继续再与其废话,急忙出言道:“那,公公我们改日再叙!”说罢,也不等刘公公如何,谢迁一转身,便也随着正都慢慢离宫的其余大臣离宫而去……
而还待在原地的刘公公见谢迁已走远,这才面色不善的低声咒骂一句,“老狐狸!”说罢,也转身离去……
而此刻走的很慢的老臣知经筵事李东阳与大学士刘健等着谢迁赶上三人齐步后,刘健这才出声询问道:“你与那阉狗说什么?”
谢迁听闻好友这句话后,突然扬声笑着道:“阉狗,这称呼不错,很是符合呀!”闻言,刘健面色微怒的低声看着谢迁道:“我问你这个了吗?”
谢迁闻言,见着好友面色微怒,也不好再胡说,当即收了那副嘻嘻的样子,一脸正经的说道:“我去问他圣上为何这几日都不早朝!”
闻言,只见刘健皱着眉头问道:“为何?”还没等谢迁出言应答,三人中最为沉稳的李东阳突然出声道:“恐怕这其中与那豹房脱不了干系!”
谢迁见老友早已猜到,当即出言附和道:“不错!正是因为豹房,听刘瑾所言,圣上正是整天沉湎于豹房而荒废了早朝!”
闻言,只见一脸怒意的刘健沉声骂道:“那地方还不是那阉狗建起来的!”刘健言罢,几人突然沉默了下来,虽说几人身居高位,对刘瑾建豹房供圣上取悦一事心知肚明,也极其痛心圣上整日沉湎豹房而不理政事,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沉默许久后,李东阳才仰天长叹一声,“内忧外患呀!”三人这才继续沉默着出宫而去……
而此时,终于慢慢悠悠的赶到豹房的刘公公继续不紧不慢的走进了豹房内,在穿过重重隔间后,刘公公终于来到了一处房间外,门口伫立的两个小太监再见到来人是刘公公时,急忙低着头问候道:“刘公公!”只见刘公公却冷着脸朝着门口这两个小太监询问道:“圣上可还在殿内?”
两人急忙出言应答道:“回刘公公的话,圣上此刻还在殿内!”听闻两人的回答后,刘公公依旧冷着脸又询问道:“有没有别的人来过这里?”
“回刘公公的话,没有别的人来过这里!”
听到两人很是肯定的话,刘公公却突然脸色一怒,冷着声音说道:“要是让咋家知晓你二人哄骗咋家话,咋家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识过刘公公处罚人的手段,突然听闻刘公公这句的警告,一下便吓的两人急忙跪倒在地连连求饶着,“刘公公,小的真的没有胡说,求刘公公饶了小的一命!”
看着两人这般姿态,知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的刘公公这才突然脸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