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坐在桌子边,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一个底朝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说:“这个名叫冰溜子的人半个月前已经从这里过去了,他当天晚上住在喜来客栈里,一个人住了一间房。半夜时候,客栈里来了客人,老板想给他的房间里加个人,他不同意,还和那个客人吵了起来。后来,这个客人只好住在过道上。因为吵过架,又加上他一连串奇怪的举止,所以老板对他印象深刻。他穿着很普通,寡言少语,没有随从,完全不像有钱的样子,但是他随身背着一个包裹,包裹很沉重,就连上茅房也背着这个包裹,可见,里面装的是真金白银。还有,第二天天刚亮,他去打洗脸水的时候,身上还背着包裹,洗完脸后,却不着急离开,而是关起房门,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等到太阳升起老高,他才最后一个离开。他好像不愿意遇到任何人,也不和任何人攀谈。那天们在楼下大厅里猜拳喝酒聊天,他也没有走下楼梯一步。我把这张画像拿给客栈老板看,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说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冰溜子自以为行踪隐秘,没想到留下了这么多的线索。他越是防备,越会露出马脚。就好像那些进城购物的山民,把钱袋藏在****口袋里,边走边摸,他越是小心谨慎,越是告诉了小偷钱袋所在的位置。
豹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条路走对了,冰溜子确实走的是这条大路。然而,让豹子忧郁的是,冰溜子已经走过去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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