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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的原因,皆是因为子芯片从置入人体的那一刻开始,便死死的嵌在了脖颈处的神经上。
直到宿主死亡时,子芯片才会出现脱钩状态,随着宿主最后一轮血液循环漂流到身体的任何地方,以防止被人检查出曾有置入过子母芯片的手术史。
因此,只要在宿主刚死的一分钟之内,用特制的手术针刺扎破脖颈左侧下方三公分的地方,让子母芯片随着宿主身体里最后一轮血液循环流出来后即可。
这种成功几率高达90。
但作为代价,宿主必须真实死亡一次,这才能骗过子母芯片确认宿主已死,才能自动脱钩。
而接下来另一个难点,便是宿主要被手术针刺破脖颈一处。
虽然只是一个微乎及微的小血点,但那毕竟是处于脖颈处,而且还靠近大动脉,这不仅要考验下针人的手力眼力,更重要的是,一定要稳得住心神不去阻止!
毕竟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被刺了脖子,鲜血还在不断的汩汩往外流着,试问,这世界上有几个人做得到在一旁不闻不问?!
房门还在不断的被狠踹着,一声重过一声,门外的咒骂声也从未断下。
我嘴角不禁泛起苦笑。
我太明白此时在门外慌成一团的人了,因为若是换成我,指不定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
可我根本没时间解释。
针刺必须控制在安歌死去的一分钟内,这当中寻找针刺点,掌握手上力度便足够花费一些时间了。
我不能浪费时间。
我也没有那个功夫去浪费时间。
他们本就对我没有信任,我又何苦耽误掉安歌的生机?!
所幸的是,这间房似乎是会场的控制室。
这里摆放的都是会议上需要用的360°全影像主机,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监控器等等,所以房门的材质也跟其他的vip休息室的材质不一样,从里面反锁之后,外面的人一时之间很难闯进来。
但即便这样,房门也挺不了多久了。
我低头朝怀里人儿看去,默算着自己花掉的时间,再估算着安歌的出血量,再等了一小会儿之后便赶忙将上衣内袋里的凝血针剂给掏了出来,二话不说的便朝安歌脖颈处的小血口注射去。
半晌后。
我紧紧的注视着怀里人儿的动静。
终于。
在那漆墨似的睫毛微微轻颤,眼皮微动之后,我心里泛起了狂喜。
不愧是陆大师!!
这招险中求生的法子虽然惊险了些,但却十分有效!!
我开心不已,视线掠向还在敲打的房门,想要将怀里人儿抱出去跟门外的人分享这一喜悦,却不想刚起身,我眼前便一阵眩晕。
「砰————」
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痛的我龇牙咧嘴,差点就将怀里人儿给磕在了地上。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瞬变的苍白。
我.....
.....我的十日之期到了。
血一滴一滴的从鼻孔里流出,滑落在怀里人儿的脸上,在白皙的脸颊上衬的无比刺眼。
哦,对。
就在两天前,老人为了让我在任务中不出任何纰漏,所以特地让我回到进行营养液补给,可我却用了那些时间去找了陆浩初练习针刺力度。
是的。
我错过了补给营养液的最佳时间。
为了不让老人怀疑,在那之后的时间我并未再离开过他的身边。
视线开始有些模糊,我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抱紧了怀里人儿。
整个世界开始渐渐安静下来。
就连一直敲打狠踹的门似乎也没了动静。
抱着怀里身体慢慢恢复温暖的人儿,我的心里破天荒的没有恐惧。
相反,我心里竟然还泛起了一丝开心。
真好。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以不用担心安歌会怒气冲冲的挣脱我的怀抱。
软软的。
暖暖的。
安静可人。
满室血香,我终是慢慢的合上了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