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迈着将军步,围着小雯咔咔地转了两圈,然后一低头,尖尖的喙在小雯的手上来回蹭那么两下,就像平时在石头上磨嘴一样。
磨完了嘴,抖着翅膀从炕上跳了下来,然后挤着门缝又钻了出去,孙易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看起来有没有一种很神圣的感觉,就像这只大公鸡在给小雯做洗礼一样,不如把这只鸡……”
“想都别想!”不等谢老说完孙易就赶紧拒绝了,“这事你别问我,你去问小白去,花花是小白用一枚迟孵的鸡蛋孵出来的,也是小白把它带大的!虽说没有血缘关系,可也是养父子的关系!”
孙易的话让谢老差点翻出去,狗孵蛋?它怎么叫花花不叫狗蛋。
孙易一摊手,“谁叫人家长得漂亮,它要是一只芦花鸡,可不就叫狗蛋了!”
“你这一家子,都是怪胎!”
“胡说,尼莎就不是怪胎!”孙易叫道。
一老一少又争论了一会,也累了,这几天就没有睡好觉,现在总算是把小雯给治过来了,也松了一口气,疲累立刻就涌上了心头。
次日,小雯早早就醒了过来,有些发愣地坐在炕头上,全没了往些日子疯跑疯玩的劲头,直到谢老发现了不对劲,赶紧给她摸了摸脉。
脉相中正平和,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脉相,之前小雯的脉相虽然有力,却属于一种近乎于亢奋似的脉相,长此以往对人的伤害很大。
“小雯,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孙易揉着眼睛走了过来问道。
小雯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就是觉得好清醒,我昨晚没有做恶梦!”
孙易悄悄地抹了一把冷汗,什么叫昨晚没做恶梦,就差没把人折腾死,目光再望向谢老,谢老点了点头,孙易这才放下心来,还好,没把人治坏,只要在这里再呆一天就可以确定是不是真正的治好了。
吃过了早饭,小雯又恢复了活泼,不过却不像前两天那样招猫逗狗的惹人嫌,像一个正常的小姑娘了。
老杜在今天终于回来了,是被派出所的车送回来的,哪怕如此,下了车的老杜仍然斗志昂扬,准备新的材料,要再次上京告状。
看到老杜孙易就觉得头疼,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谈谈了。
可惜老杜性子硬得很,大有不把皇帝拉下马绝不罢休的意思。
敬酒不吃吃罚酒,孙易一脚就把老杜家的大门踹开,他家的大黄狗连声都没敢吭就被一点白按到了爪子下头,只要敢乱动肯定咬断他的喉咙。
“姓孙的,你想干啥?别以为你当了村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老杜色厉内茬地指着孙易喝吼道,他的婆娘在后面一个劲地拉着他,却又哪里拉得住,一甩手就甩了个跟头。
孙易摇了摇头,指着老杜道:“行,你就说吧,你倒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哼,你这个村长当得我不服!”老杜怒声道。
“然后呢?”孙易问道。
老杜一副寂寞高手的样子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一定要把你告下来!”
“把我告下来你当村长?你也不问问村民们同不同意!”
老杜一滞,梗着脖子道:“就算是我不当,也不能让你当!”
老杜可是老牌的青皮无赖了,碰到这种老青皮,孙易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自己的拳头是够硬,难道要揍他一顿吗?
这时,大门口走进来一个粗壮的身影,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一脚就踹在老杜的肚子上,把老杜从门口一直踹进了厨房里头,脑袋差点扎到灶坑里头去。
“老武,你这是干啥?”孙易看武谷一脸愤怒的样子问道。
武谷一摆手道:“孙易,这事你不用管了,这个老j巴灯交给我了,就是给脸不要脸,把腿都打折,我看他上哪告去!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
“算了算了!”孙易摆了摆手道,“他再告也没人答理他,都是一些自己编造出来的罪名,谁会理他,就是有些烦人!”
孙易当然没说这事连首辅都知道,要是让老杜知道,他还不撒着欢的往就京城里头跑。
“行,我也不揍他,这事交给我,我给你盯着他,我办事你放心!”武谷说着,眼中甚至还闪过一丝杀气。
像武谷这种八十九十年代混起来的大混子,在那个混乱的年月,哪个手上没沾点血,虽说现在基本上退出江湖了,但是江湖作派仍然很重,找辆车撞死个老灯,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醉驾撞死人,大不了判个三两年,只要肯出钱,大把的人乐意背这个黑锅。
老杜躺在厨房的地上抱着肚子直打滚,嗷嗷地嚎叫着,“我肚子疼,我脑袋疼,我要住院,我要看病!”
武谷嘿地笑了,自己踹那一脚力度虽然大,可也达不到这种地步,这个老家伙,竟然连自己都要讹。
“住院是吧,看病是吧,行啊,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尼玛的,医疗事故,顶多赔点钱,我连找人撞死你都省了!”武谷说着上前拽着老杜就往外走。
孙易的凶名虽盛,不过他动手多数都是自卫反击的那一种,而且跟老杜又是同村乡亲,老杜当然不怕他。
可是武谷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真正江湖上混的大混子,他说要弄死个人,只怕还真下得去手,老杜这回可是真的怕了,抱着门柱子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武谷松了手,呸了一口,“就是给脸不要脸的货,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武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