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了白泽一眼,柳夏甩开他的手,说道:
“我没事,多谢关心,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看她到了这时候还在拒人千里,白泽急了:
“小夏你不要这样!”
说着,他站到她跟前,说道:
“我们曾经的一起出生入死,你难道都忘记了吗?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你对我一直这样冷漠?”
柳夏抬眼看了他一会,轻叹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转移话题说道:
“我倒是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呢。”
“小夏你问吧。”
“之前听轩辕老神说过,在几千年前……也就是你带着我离开幽南国之前一千多年前你就见过我了,就在边缘门那,我死前你见过我,对吧?”
这问话,勾起了白泽长长的回忆。
那天,白泽独自一人在边缘们那瞎晃。这时,远处天边飘来一个身着素色纱衣的女子,那风中飘飘的衣带,犹如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让他看的很是惊讶,一时间都有些忘了神。
快要临近的时候,白泽这才回过神来,于是赶紧隐身将自己的气息屏蔽了起来。
当那女子轻轻飘落到他跟前时,由于自己施展的屏蔽术,那女子并没有感应到他的存在,继续向前行进着。
女子面容清丽脱俗,眉目间看上去却似有些悲伤。她走到边缘门的门柱下,呆呆地看着那汉白玉门柱,眉宇间始终紧紧地蹙着,这样白泽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怜惜来,便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着女子站在门柱那呆了许久。
好半天,女子长长滴叹了一口气,这让白泽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立刻凝重了起来。
还在猜着她到这里来的目的时,只见她从心口处用力一按,便从那里掏出一颗“碰碰”跳动着的心脏来,惊得白泽向后大跳了好大一步,却又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吱声。生怕惊动到那女子。
只见女子将那心脏捧在手中。泪水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那晶莹剔透的泪珠看上去是纯洁的,没有一丝邪气,白泽原本惊讶的心情也在看到那泪水时静了下来。
她得有多伤心才会哭成这样呢?
还在疑惑的时候。只见女子轻轻将手一划,门柱上闪过一道虹光,那门柱便被她用法术抬了起来。
女子迅速抹了泪,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她又将那门柱放了下来。
但是很快地。她又施法将门柱抬起,俯下身子又摆弄了一番才再次将门柱放了下来。
当把那心脏藏好之后,女子便倚在门柱那,脸色十分苍白。但脸上的表情较刚才初来时显得轻松了许多。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角那渗出豆大的汗珠来,但忧郁之色却已完全散开。甚至露出了笑容来。
看她有些不对劲,白泽连忙上前查看起来。
但当他蹲在她身边查看时。却发现她的气息已经渐渐消失了……
死了?
白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女子!一个风华绝代的仙女孤身来到这里,将自己心脏掏出藏好之后竟就这样……死了?
这是为何?从她藏心脏的小心翼翼可以看得出她对这心脏十分珍惜,可是那是她的心脏啊!掏出来当然会死!可是为什么?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呢?
呆呆看着女子的尸体,白泽心里突然有种空空的感觉。
这女子的人生定是极丰富精彩又轰轰烈烈的。虽然这死得有些惨……
想到这,心中不由得有些敬佩起来。于是他现了身,朝着女子作揖说道:
“在下白泽,实在怜惜姑娘这般惨境,若姑娘不介意,就让在下为你办理后事吧。”
说着,便上前要将她移走掩埋。
怎知,就在他的手刚碰触到她的时候,她却化作了一缕缕青烟,在空中慢慢卷曲着散开,似有诸多对这世间的不舍,最后一点点地散尽并完全地消失不见了。
看着那消失掉的青烟,白泽又不禁感叹起来:
“唉,在世时轰轰烈烈地活,离世时却不留一丝痕迹,姑娘这心事真是重如山啊……也罢,既然在下与姑娘有缘,就让在下为你想个法子将那门柱下的心脏藏好,不叫你的敌人找到它吧。”
就在这时,轩辕老神路过边缘门,看到白泽在那长叹,便上前问他:
“白老弟一个人对着门柱发呆所为何事?”
看到他来,白泽十分高兴:
“恩师来的正好!”
于是,他将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轩辕老神。老神听罢,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叹道:
“这世间居然有这等烈女子,真叫我等这些老匹夫汗颜……对了,听你这么一说,方才我听说女娲赐死了自己的柳树,神界百万年来几乎没听说过谁被赐死,看来,这女子便是那柳树了。”
白泽听罢,叹了声:
“女娲一直以开辟天地的天神自居,向来横行,敢与她作对的人几乎没有,这女子的勇气着实令人敬佩啊!对了恩师,可否有劳恩师做一件事?”
“老弟只管吩咐。”
“方才那女子临死前将心脏小心翼翼地藏于门柱之下了,还请恩师帮帮她,将那心脏封印起来,别让歹念之人拿了去。待这女子转世之后再回来寻时也好能寻到。”
“嗯,老弟这提议甚好。”
于是,两人便合理将心脏上了个封印,并长期居住于此严加看守,以防心脏落入他人之手。
直到后来柳夏转世回来时,才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