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林的整个计划里,当然不会是让汐凉背着莫大的罪名被发配到关外,而是将她编排为了一心为民的反贼之女,虽然是反贼之女,但一心尽忠报国,一切的罪责也只是因为她是大唐最大的反贼之女,再说了,女人在唐初是很少判死刑的,流放关外几乎是一般犯罪的极刑了,不过对于文工团的兄弟姐妹来说,这一别就相当于永别了,尤其是白玫瑰,虽然平时她喜欢与汐凉在曲艺上一争高下,但当汐凉真的要走的时候,她却是哭的最厉害的,文工团四大家,如今唯剩白玫瑰一人留在长安,而她自己也是犯官之后,最能理解一个女子下牢狱,被流放或者发卖的心情。
“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再去求求团长,他无所不能,一定有办法把你留在长安的。”白玫瑰擦了擦泪珠哽咽的在汐凉的床头哭道。
“不用了,团长已经尽力了,也许,老死关外是对我最好的惩罚,放心,只要我能活着到关外,我们文工团的精神就会传播到关外,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汐凉这里同样收到了流放关外,永世不会,即日启程的圣旨,眼看着脸色苍白,仍然无法下地行走的汐凉即将远行,文工团的众家姐妹又怎么舍得。
屋外,一阵车仗的响动之后,魏王妃陆瑶也到了汐凉的别墅中,一日前,阳林暂停了文工团一切劳军慰问演出活动计划,将全部人马调由白玫瑰掌管,负责为文工团和汐凉造势,惊觉事情不简单的李泰此时才知道发生了汐凉这件事,悔之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支持阳林博取好感的同时,立即派陆遥带了厚重礼物到汐凉这里为汐凉送行。
“姐姐,苦了你了。”
陆遥当了王妃,派头自然不一样了,她本是江南第一家族出来的人,气度和家教都极好,外加汐凉对她有几分授艺之恩,她这番携重礼前来安慰倒也多是出于真心。
“这都是我的命,生的不好,不能怪任何人,我走之后,你可要协助玫瑰好好打理好文工团,这里是艺人的天堂,也是我们大家的心血,文工团做的不仅仅是现在做的这些那么简单,它的影响之深远,恐怕也只有团长这样有大智慧的人才能看得到,你们要相信团长,他不会让我吃苦的,此去关外,将是我重获新生之机,你们无需太过担忧。”
汐凉拍了拍众姐妹的手,脸色上仿佛多了一些血色,不过他最希望的还是能见到宫里那人一面,那才是她最最割舍不下的人。
下午时分阳林才蹭手蹭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将笔记本从李丽质的枕边拿走,便直奔地下密室,充电开机之后,他在稿子上飞快的涂写起来,直到黄昏时分才带着那些稿子离开地下室向芙蓉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