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昆,却正满意地欣赏着脱塔拉的惨状,同时,大概是察觉到了周围气氛有些异样,于是终于扭头瞥了一眼旁边纷纷面露不忍的大小众头目,随即用低沉的声音轻描淡写地为自己的行为作着说明:

“在右谷蠡王的帐下,对于丧师失地的败军之将,就是这个处置和下场!”

经都昆这样一说,刚刚犹豫着是否出头的几个族长,也只好又把话憋了回去。而似乎仍然意犹未尽的都昆,又饶有兴致地挨个扫视了在场的众多头目们一眼,带着几分狡黠的微笑,歪着头紧跟着问道:

“正好大家都在场,那就顺便瞧好了。此番跟着我舅舅一同杀回西域,随军作战的各位,应该都不想尝尝这滋味的吧。。。?”

听着此话,顿时面生惧意的众人纷纷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赶紧连连摆手,慌张不已。

“哈哈哈哈。。。!”

bsp;心满意足的都昆看着众人面露恐惧之情,不禁仰天大笑。而当其回过神来时,一旁的脱塔拉呻吟的声音都已渐渐微弱、昏迷了过去,眼看就快没气了。

“哼!拿个火盆来,快!”

得令的侍卫立刻从某个营帐中抬了个热腾腾的火盆出来,按照都昆的指示,放在了冻倒在地的脱塔拉。

也许是这脱塔拉的命的确实够硬,在生存本能的驱使下,面色稍稍红润了一些的脱塔拉竟然很快又苏醒了过来。而醒过来的脱塔拉看着面前的火盆,一边费力地挪动着已被折腾得体无完肤的躯体,尽可能地更靠近火盆一些,一边声泪俱下地朝着都昆感恩道:

“都。。。都昆大人!多。。。多谢您的不杀之恩!您。。。您真是大。。。大慈大悲。。。”

而脱塔拉哆哆嗦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都昆摆手打断了:

“谁说过不杀你了?”

“额。。。”脸色再度煞白的脱塔拉浑身战栗着,用望着魔鬼一般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都昆,带着最后的渺茫希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强作镇定地说道:“您。。。您可真会开玩笑!如果要杀小的,那这火盆。。。”

“哈哈哈哈,你还以为我是发善心了吗?之所以给你这个火盆,是因为。。。”只见都昆弯下腰,一手拍了拍地上脱塔拉的脑袋,一手给他指了指远处的某个位置,同时,轻声说道:“喏,你看,肉太冷了的话,它们可就不喜欢吃了。。。”

脱塔拉顺着其手所指的位置望去,只见,不远外正有一处狗圈,里面七八只都昆所畜养的凶狠猛犬,正隔着栅栏,目不转睛地在盯着自己。。。

望着几缕长长的口水,仿佛正挂在每只猛犬的尖牙利齿边,顷刻间面如死灰一般的脱塔拉,整个身体随即开始抑制不住地再度剧烈颤抖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塞外彻骨的寒风,还是心底由衷的恐惧。。。

而求生的本能,让其在绝望之余,只能紧紧抓着都昆的靴子,不断地求饶道:

“都昆大人!求您放了我吧!右谷蠡王殿下虽说将我交由您来处置,可也不能是这样的方式啊!我脱塔拉再有罪过,怎么说也是个喝狼血长大的匈奴人,还是匈奴的左骨都侯,甚至还有单于旁支的血脉啊!不是可以任意处置的奴隶、战俘,更不是那些卑鄙的汉狗!怎能是如此死法。。。?只。。。只要您放我一马,脱塔拉向苍天起誓,来世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瞥了眼脚边连连讨饶的脱塔拉,起身后的都昆鄙夷地说道:“看你这幅摇尾乞怜的样子,也配自称是苍狼后代的匈奴人?!呸——!”

不过,话刚说到此处,都昆眼睛滴溜一转,似乎是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狡黠地阴冷一笑,转而说道:

“嗯,你既然说自己身上有单于旁支血脉,那我不妨考验一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真正的匈奴人,能不能扛得住下面的这个考验?”

“好!好!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脱塔拉喜出望外地慌忙抬起头来,满口答应道,“就是不知,您。。。您说的是什么考验。。。?”

“呵呵,很简单。”只见都昆再次弯下腰去,先轻轻地拍了拍脱塔拉满面疑惑的冰冷脸蛋,继而一把抓住了其一侧的耳朵,然后便死死掐着其脑袋,将脱塔拉的一整张侧脸,狠狠地朝着那青铜所铸的火盆上用力按了下去——!

“啊。。。啊。。。不要啊!啊。。。啊。。。”

一瞬间,脸色惨白的众头目,只听得到脱塔拉那杀猪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虽然那滚烫的火盆不是贴在自己的脸上,但是听到那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几乎每个人脸上的肌肉却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一直抖个不停。。。

而很快,随着火盆边几缕青烟缓缓升起,四周的空气中也已开始散发着人肉烤熟后所发出的特有恶臭。伴着这股气味的蔓延,一旁的众人纷纷掩面捂鼻,而远处那些都昆的猛犬,却躁动不已地呲着獠牙、一个个更显兴奋。

看着脸上已然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形、此刻也已再度昏死过去的脱塔拉,都昆终于有些遗憾地松了手,将其脑袋从火盆上拽了下来,而后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血污,叹了口气道:

“可惜。。。可惜。。。”

随即,都昆便直接一挥手,几个得令的手下立刻便将脱塔拉肥硕的身躯拖到了不远的狗圈处。。。

“汪!”“汪!”“汪!”“汪!”

随着一阵喧闹的犬吠,那些撕扯血肉后便开始大块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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