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般,依然是纹丝不动。眼看不远处那寒光闪闪、杀气十足的匈奴弯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耿毅谩骂的声音中,甚至有点儿带上了几近绝望的哭腔:

“他娘的!你为何要跟老子过不去啊!老子花了这么多钱买得你,谁知道,却在这关键时刻死活拔不出来,真是要被你给坑死了啊。。。我可还不想死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凉塞外啊。。。!”

就在疾驰而来的匈奴骑兵即将挥刀赶到,而耿毅也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已然不抱最后希望之际,不知是不是那紧握的宝剑终于不再和耿毅斗气了,只听“刷啦——”一声响,耿毅拔了半天的这柄宝剑,终于连血带肉地从那具被贯穿的匈奴士兵尸体上一下子全部拔了出来——

只是,由于耿毅用力过大,随着宝剑猛地被拔出,重心不稳的耿毅尽管手中终于拿到了武器,但却也被自己拔剑的巨大力量硬生生地给掀翻了过去,只见其重重地仰面朝天、摔倒在了草地上。

而待其再度握紧剑柄、刚刚坐起上身时,那气势汹汹的匈奴骑兵,却已然杀到了近前——

只见一柄高高举起的屠刀上,仿佛依然沾有一些尚未干涸的血迹与肉渣子,看起来便觉腥气扑鼻,而举起的屠刀之下,那个一脸轻蔑神情、正漠然望着自己的匈奴骑兵,似乎也根本没有打算留给耿毅任何抬手反抗的机会。。。

只听“唰——”的一声响!

匈奴人的战

刀已借着胯下那匹匈奴战马势如万钧的冲力,迅速划出了一击刀光、开始向下劈落!眼看下一秒,便可轻而易举地取下耿毅的首级。。。

而在此时,仓促之间,耿毅的宝剑却还根本来不及抬起,甚至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似乎,无论是从自感已手到擒来的匈奴人来看,还是刚刚抬起身、匆忙间毫无还手之力的耿毅来看,两人之间的胜负与生死,都已然毫无悬念。

可就在这耿毅基本已放弃希望、基本只剩等死之际,忽然,也不知是不是耿毅临死前的幻觉,竟似乎又有一道寒光在视线内一闪而过!

几乎与此同时,在这电光火石的转瞬之间,那正全神贯注、满脸狰狞的匈奴骑兵的脸上,也不自然地猛然抽搐了两下。。。

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的耿毅,还未闹清楚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却已惊愕地发现,随着方才那一道一闪而过的寒光划过之处,眼前这名活生生的匈奴骑兵,连同手中已劈落至一半的弯刀,竟然被连人带刀、一并斩为了两截——!

这——?!

眼看着这瞬间便失去了生气的匈奴骑兵,齐胸斩断的上半身已腾空飞了起来,而下半身却还依然无意识地稳稳骑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惯性向前冲去。就连那柄弯刀也被随之一同砍为了两截,刀尖的一截刚刚好擦着耿毅的脸颊、甩落在地。。。

与此同时,自身体断裂处喷涌而出的无数鲜血,顿时喷溅了耿毅满满一脸。透过已几乎被殷红色完全覆盖的视线,耿毅只能茫然地看着那匈奴骑兵腾起的上半身,仿佛感觉到了对手那已然变得十分浑浊的目光内,正充满了无法释怀的深深不甘,以及和自己几乎不相上下的惊愕与不解。。。

更令人感到错愕的是,与自己被卡在敌人肋骨中的宝剑相比,甚至此刻都还不知是谁救下自己的这一击劈砍中,电光火石间毫不拖泥带水,无论皮肉还是骨骼,都是如同吹风断发般一斩而断!不仅没有任何的卡顿,甚至,就连那躯体上的切口,都是如此的平整!

这。。。这。。。?!

虽然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并非是砍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对于耿毅的巨大震撼,却丝毫不逊于那名被生生砍为两段、有些死不瞑目的匈奴士兵。

在耿毅一直以来的印象中,即使是在睡梦里,恐怕也只有古之名剑:干将、莫邪,或龙泉、湛卢,才能有如此无坚不摧、削铁如泥的巨大威力!

而在这塞外战场之上,又怎么可能出现此等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呢。。。?!

就在耿毅恍惚间茫然不已之际。。。

“咴——!”

一声勒马的呼哨之中,在那匈奴人刚刚被齐胸斩断之处,一个矫健的汉军骑兵的身影正拉紧缰绳、勒马停住,侧过脸来,看了看自己刚刚救下、正坐在地上依然有些目瞪口呆的耿毅,似乎也是微微一愣。

而几乎与此同时,耿毅也终于看到了,那人脸颊上一道似曾相识的明显刀疤。。。

竟。。。竟然是那陇西的乡巴佬——?!

耿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只见横刀立马的耿破奴手中,那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环首刀刀刃上,正滴滴答答地流淌着鲜艳的血红色。。。

这。。。

尽管十分的不甘,但面对这眼前血淋淋的事实,耿毅似乎也不得不相信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嗤之以鼻的观点。。。

与此同时,耿毅也是第一次以正视、甚至稍带敬畏的目光,郑重打量起了耿破奴手中那柄普普通通、甚至还略有些显旧的环首刀来——

之所以称其为环首刀,乃是因为其刀柄之后特意加了一个圆环,故而得名环首刀。除此之外,其厚厚的刀脊、直直的刀身、以及单面开刃的诸多特点,不仅与已作为几百年来近战兵器王者的汉剑大为不同,就是和匈奴人的弯刀、短剑相比,也是风格迥异。

因此,一直以来,在耿毅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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