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曲的余音也从吉他的弦上传出,今晚的表演还是一如往常的顺利。随着大家的欢呼声,司南今晚的演奏也告一段落了。向老爹要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结果被老爹调笑着‘这不就是纯酒精嘛’的他苦笑着一如往常地坐在了酒吧角落的位置,欣赏着一同打工的其他表演者的演出。
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映照的都是一群简单快活的普通人。小镇临近茂密的树林,因此贩卖木材的人很多,早上伐木晚上便到小酒吧与三五好友去喝上几杯,与其他村民聊着家常。这种平凡的生活却是司南现在最向往的。
不过这种不同的生活他又能享受多久呢?不愿细想的他又灌下了一杯烈酒。
“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过那个‘神秘世界’啊,停播了两个多月的节目后又开始播放了,听说是为了准备特别企划才停播的。”位于司南前方座位的客人谈论着他稍微好奇的话题。
“当然,每个星期都等它播放的那天,就是停了两个多月我都想打电话投诉了。不过话说那女主持长得挺漂亮的!”谈话的两人也开始调笑起来,发出那种男人都懂得笑声。
看来他们还好好地生活着,光太郎也在他们旁边守护着他们吧。长叹一口气的司南如今也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一刹那间,就连这里的欢声笑语也成了他内心的负担,不能平静他内心的烦躁。
哐。
被司南不自觉紧握手中的就被此刻已经裂开,无奈地把它放在桌子上,跟老爹要了打啤酒就前往屋子附近的小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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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只有对着小溪,听着溪水的鸣唱心情才能平复的司南也开始回忆地总结着现在的情况。从被老爹救起的那天到现在已接近三个月的时间,起初也幸好这小镇上也只有小诊所,没有先进的设别,要不已经被拿去做切片试验了吧。
当初那位医生匆忙地赶到了老爹的家,只是为司南做了个简单的初步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脉搏正常,呼吸正常可能是溺水导致的暂时性休克昏迷,就是可能这位病人天生皮肤比较坚硬连针都扎不进去的事情让医生比较惊奇外,其他都能隐瞒过去。
因此医生也只是建议把司南放在老爹家先缓几天,毕竟医生也有他的私心,遇到一个情况古怪的病人可不能送到自己的诊所去。也幸好是这样,不到一天的时间司南便已醒来,在大家都为司南的醒来而感到高兴时,司南却在看见日历上的时间后感到十分诧异。
他醒来的时间是三月份,那么说他已经从海中漂浮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多么奇妙的开展!
本来应该立即联络凯特他们的司南却发现根本没有联络他们的方法,直到打去电视台后知道了由于人手不足连总编也一起去了帮助采访后不知何时回来。
但在那一刻,他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思绪,迷惘。毕竟在大家心目中他已经在飞机的事件中与敌人同归于尽,尽管新闻中的死亡名单中完全没有提到他。但已经死过一次的他却开始思考着我是否还要继续之前的路,那条通往修罗场的路。
其实在他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作为改造人的能力几乎完全失去,大概现在能留下的只有那个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腰带罢了。就算是在全盛时期他也只能与敌人平分秋色,因此每次战斗都置身于生与死的边缘,但现在呢?
内心有了疑惑的他对自己的前路产生了迷惑,失去力量的他还有能力继续打倒哥鲁哥姆为逝去的人们报仇么?或者在这里享受着随手可得的和平呢?人的自私是无法消除的,就算是司南也一样。
“可恶!!”随即把被他捏成一团的空罐扔进了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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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羞而离开的朱里其实早一步就到了溪流附近,不过当看到了司南这个讨厌鬼就想躲起来吓他一跳。但当他看到看到司南那唏嘘的眼神与满是懊恼的表情时却反常地没有打搅他的沉思,只是静静地在远处远远睇望着。
“你已经站很久了,快回屋子吧。小心着凉哦。”只见司南一脸微笑地转过了头,看着他所在的位置。
“我离你那么远你都知道?!”
“我有千里眼哦。”
“你不要当我是小屁孩来骗我!”
“但你就是个小屁孩啊。”
就算进行着日常的斗嘴用掩饰不了司南内心的彷徨,连朱里也忍不住问道:“这些天你到底都在发什么呆啊,有问题你就说出来嘛,我们一家人都会帮你的!”
看着朱里一脸担心地样子,司南有点感动地说:“你那么厉害能知道我有心事?无论如何,谢谢你了朱里。”说完便摸了摸朱里的头发以示嘉奖。
一手拍掉了那只弄乱她头发的大手,“你别当我是小孩子!我知道你一定有说不出的苦恼才常常一个人坐在这里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