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渔一听,吕宅里有人生病,这是机会啊,当然要抓住,朗声道:“在下是祖传的医术,正为治病救人而来。”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吕宅有女眷要生孩子,分娩、难产那他可没辙,别的病他都可以应付几下,他父亲、他兄长都是行医的,说是祖传医术那是半点都没错。
那个吕府管事听曾渔这么说,挑着灯笼走近几步,打量着曾渔道:“你是哪里的书生,治病救人可开不得玩笑。”
曾渔拱手道:“家兄就是本县养济院的医生,姓曾。”
这吕府管事随即接口道:“是曾筌曾医生吗?”
看来大哥在本县还有点名气,曾渔点头道:“正是。”
吕府管事有点心动,却还是摇头道:“治病的事非同小可,还是等张医生来。”
曾渔知道吕府管事说的这个张医生应该就是本县名医张景阳,张景阳少年时也是读书作八股文想走科举路的,从医后没几年就有名医之誉,可见一条道走到黑是不行的——
曾渔道:“张医生家在石田以东的十六都,离此四十里,一时半会哪里就能赶到,治病如救火,岂能拖延,这位管家,你且说说府上谁人得病,是个什么症状?”
吕府管事听曾渔说得在理,便道:“得病的是我家小少爷,年方十六,因吃多了糯米食,黄昏时开始痛得打滚——你这书生,能治这病?”
曾渔笑道:“当然能,手到病除。”随即脸一板:“这个病张医生当然也能治,但你家少爷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