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提学勉强大声道:“杖二十。”
两个差役按住凌凤曲,两个差役持刑杖,一五一十地狠揍凌凤曲,此人太可恶,自己贪污了近千两银子,给他们才五两,现在却攀扯耍赖,不狠揍不能出心头恶气——
暑天只是单衫,不到十杖,凌凤曲臀裤就破裂了,十五杖,血肉模糊,起先凌凤曲还嘴硬叫嚣,到后来就哭爹喊娘求饶了,见棺材不落泪,那是因为还没躺进去,还能抗拒,打板子却是实实在在肉痛——
曾渔请示了黄提学,让黄禄保笔录,他代黄提学审这凌凤曲,人证俱在,凌凤曲再胡言乱语拘束诬攀,那就打,招供完毕,画押,然后将凌凤曲三人关押起来,再看黄提学,瘫坐在官帽椅上,气色很差。
曾渔给黄提学号脉,觉得黄提学病体沉重,不敢擅自开药,便让黄禄保差人火速去城东二十里的巫塘请薛医生来,曾渔对薛医生的医术比较佩服。
申时初,薛医生赶到,号了脉,先给黄提学针灸,再开了一剂药服下,黄提学服药后昏昏睡去。
袁州知府和宜春县令得知黄提学患病,当即来探视,因黄提学已睡下,没有会面。
曾渔回了一趟状元洲码头客栈,叮嘱四喜好生待在店里,他今晚不住在这边,要夜宿考棚学署临时衙门,薛医生也未离开,因为黄提学病情堪忧,还得观察一夜再用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