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狼一点点靠近,她们的心情也陡然激动起来。
屠睿王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将刚才出城时的不愉快暂时丢到了脑后,冲着人群振臂呐喊。
到行至祭台下,屠睿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亲自将天狼从马车上搬了下来。
天狼是从当年乌孙族人狩猎所得的狼中选出来的,每一个乌孙族人只要觉得自己狩猎的事天狼,都可进献给乌孙大汗。
现在没有乌孙大汗,就只能送到屠睿王府。
由屠睿王认定那个是天狼,被选上的,屠睿王会给狩猎的猎户十头牛作为补偿。
若是将天狼自私留下的。被人知道之后,会被驱逐到草原的边境去,永远不能再靠近凉州城周围的肥美草原。
所以一般的乌孙猎人打到狼之后,不会自己留下。会先拿到屠睿王府去,只有屠睿王府说不是天狼,他们才可以自己拿回家,或者自己做成狼骨供着,或者拿到集市上去卖。
能入选天狼的狼是非常严格的。不禁要体格健壮,而且不能明显的外伤。
有专门的人将入选的狼做成不腐的狼尸,做天狼最难的便是将已经死去的狼做的跟活着一样,这便需要匠人高超的技术。
做好的天狼由乌孙族的首领人物看守百天,在驭马节这天放在祭台上烧给乌孙的先祖。
在乌孙族人看来,这是乌孙的后人给先祖的最好礼物。
屠睿王小心翼翼的将天狼放在了祭台已经扎好的柴堆上。
天狼刚刚的放好,不知道何处传来一声巨响,整个祭台瞬时便被浓烟罩住。
依然在祭台上的屠睿王,胡乱的挥着手,企图将挡住视线的浓烟驱散。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浓烟才慢慢散去。
等到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不由的惊呆了。
刚刚他才摆好的天狼,竟然只剩下了一个狼骨的架子。
祭台下的人也是一片哗然。
“凶兆,这是可是大大的凶兆啊!”台下有一个年老的乌孙族人忍不住大声哭道。
听了他的话之后,其他人也忍不住满脸恐惧,没错,祭祀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的确不能算是吉兆。
这精心制作的天狼还没有烧给先祖,便变成了这样,岂不是对先祖最大的不敬。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祭台下围观的乌孙族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一定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这是先祖的警示吧。”
“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恪守乌孙先祖立下的规矩,从来不做任何违背先祖遗志的事情。”
“是啊。先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呢。”
“何以见得就是我们组做错了,难道屠睿王每天将养育乌孙儿孙的东西送给大汉,这不是错误吗?说不定就是因为此事才触怒了先祖。”
此话一出,便有众多的人跟着附和起来。
“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才触怒了先祖。”
“打到屠睿王——”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
后面此起彼伏的响起了打到屠睿王的喊声。
站在祭台上的屠睿王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被他带出来的勇士赶忙跳上祭台紧紧的将他围在了中间。
跟着一块出来祭祀的大当户、当户都不敢触怒民众,谁也不敢上前说什么。就怕这祸水引到自己的身上。
坐在木车里没有出来的丹珍听了外面的喊声之后,也是满脸的紧张,她站在马车上,朝祭台下的人望去,似是有几个人喊得特别卖力,
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预谋好的。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近前,也没有办法去给自己的父亲拿主意。
她跳下马车,命自己的卫兵去疏散人群,她拽了一匹马跨身而上,她要赶紧到城中去调兵
丹珍策马回城,还没有到屠睿王府,百年看到王府的方向正朝外冒着浓烟,好像是着火了。
她忙快马加鞭,等到了王府跟前之后,百年傻眼了,真的是屠睿王府。
屠睿王府竟然着火了,她更加笃信是有人预谋好的,这是要夺父亲对乌孙的统治权?
现在她拿不到兵符,没有办法调兵,那父亲岂不是很危险。
这个怎么办?
事情的发展不出丹珍的预料,愤怒的民众开始开始向围着屠睿王的护卫冲撞,没有屠睿王的命令,那些护卫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此时的屠睿王惊愕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不能发声了。
此时,屠睿王猛然惊醒——刚才的烟有毒,这不是什么吉兆凶兆,这是有人预谋好了在害他。
是谁,到底是谁跟他作对?
是左大当户还是右大当户。
屠睿王还没有想明白,便已经被愤怒的民众冲撞的跌得撞撞。
围在他周围的护卫见屠睿王如此失去民心,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手里拿着兵器,愣愣的看着冲撞而来的族人。
“杀了屠睿王,重新选汗王——”
“杀了屠睿王,重新选汗王——”
乌孙族人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屠睿王直觉心口猛的一阵抽痛,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粗壮的身体“轰然”倒地。
原本围在他身边的护卫不约而同的让出了一个圆形的空地。
现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落针可闻。
屠睿王躺在地上起初还急促的喘着粗气,不多时,便气息便越来越弱,最后没有了任何生气,可是眼睛与嘴巴却长得大大的,似乎有未尽之言。
众人看着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