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想到这里便对容茗道:“女人嫁到了婆家,就要以婆家为主,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违背夫君公婆的意思,随便回来。”
容茗听了周氏的话之后,脑海里便出现了柳峰的影子,他会管着自己不让自己回宫吗?
改天见了他要当面问问。
“离开你的时间越长,我内心的想法便越清晰明了,如果让我选择与谁共度一生的话,我一定会不假思索的将‘容茗’二字脱口而出。”
这是柳峰在信里跟她说得话。
想到这里容茗的脸便不由得红了。
手里端着碗却忘记了吃饭。
周氏见容茗端着碗,两颊绯红,嘴角挂着笑,心下不由的一惊!
难道容茗是有了自己中意的人了?
那人能看上她吗?
想到这里周氏心里不由忐忑不安。
容茗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不想让容茗受一点点的委屈,可是感情的事情却是人力不能左右的。
就算是强压着促成了,却不能替他们过日子,感情好不好的还得看他们自己。
周氏强压这着心中的不安,对似是无意的笑着问道:
“哀家的茗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容茗听了周氏的话之后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嘟囔道:“母后瞎说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
说完她便忍不住笑了。
光看容茗的样子周氏心中便了然了,只是个不知道谁家的公子,性子如何,长相怎样,能与容茗合得来吗?
周氏一想到这些,那还有心思吃饭,叹了口气,望着默默吃饭的容茗,良久没有说话。
容茗将碗里的最后一点粥扒进嘴里,见母亲只是看着自己却不吃饭。一脸茫然的道道:“母后怎么吃这么少?您不饿吗?”
“哀家饱了,你吃完了便去歇着吧。”周氏刚刚与纪贵妃他们生了气,又担心容茗的终身大事,面上便有些疲惫之色。
容茗见了。以为周氏还在为巫蛊的事情生气,此事事关后宫的诸位娘娘,她也不好说什么,听了周氏的话之后便道:“哦。”
吴嬷嬷送容茗出门,周氏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吴嬷嬷回来之后。见周氏闭眼将身体靠在后面的大迎枕上,一脸的愁色,正要说话,只听周氏幽幽的道:“秀金,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茗儿的亲事了?”
秀金是吴嬷嬷的闺名,如今也只有周氏这样叫她了。
周氏与容茗吃饭的时候,吴嬷嬷就在跟前,刚才看的明白,容茗很明显是有了喜欢的人了。
“太后,还是先暗暗的打听一下公主最近都跟那些人接触的比较多吧。公主是太后的心头肉,自然还是她自己中意的好。”
周氏叹气道:“哀家何尝不想让她如意,只是怕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是她自己一头热,那便麻烦大了。”
“瞧您说的,公主虽然从小娇养着,可是,并不是那不识礼,又不会藏私,况且。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指不定就有喜欢她的性子的。”吴嬷嬷笑着说道。
虽然吴嬷嬷是安慰的话,可是周氏脸上却笑了,“你说的也在理。那赶明儿,你亲自去找海澜,找机会偷偷的问问,这些日子茗儿都跟什么人接触了,我们也好给她把把关。”
“是,太后。”吴嬷嬷忙应了。
在太后为容茗的事情担忧的时候。容茗自己也发愁起来。
现在柳峰没有官职在身,虽然为柳家平反了,可是如今他也只是白丁一个。
若是她自己跟容烁为柳峰求一个官职的话,那容烁定然便猜到她与柳峰的关系了。
柳珂是肯定不会为了柳峰的事去求容烁的。
她该怎么办呢?
为了此事,容茗愁的寝食难安。
她在乾清宫门口转悠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弯腰将身子探过门口看了看。
此时,容烁正与朝臣们商量事情,见容茗在门口探头探脑,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对纪融道:“凉州那边来消息,乌孙内部发生了政变,屠睿王被杀,新任的乌孙昆莫是贺悦家族的后人,已经写了降表,估计现在在路上呢。”
纪融笑道:“陛下,看来这新任的乌孙昆莫比屠睿王要明智的多,在大燕立国之后,屠睿竟然想自立门户,真是自不量力,这也难怪他会败给那人了,不过,陛下越是这样的人,越要小心才是。”
容烁点头道:“爱卿说的不错……”
容茗见容烁根本就没有功夫理她,便讪讪的离开了。
不想第二天她去楚王府时,却没有见到柳峰。
问了柳珂才知道,柳峰出门了。
“他干嘛去了?”容茗有些失望的道。
柳珂见了容茗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原来竟不是,白高兴了。”
容茗被柳珂说的满脸通红,冲她一瞪眼道:“故意打趣我是不是?等容熠回来,看你会怎样!”
柳珂不再跟她玩笑,“兄长去石家看望琀儿了,顺便拜见石大人。”
容茗知道柳珂嘴里的石大人指的是石砚的父亲石斋。
现在石斋仍然担任銮仪卫云麾使。
人家去看望自己的妹妹,容茗也不能说不让去,只是面上有些失望,“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刚去了不多久,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他说?”柳珂见容茗满腹心事的样子,便问道。
容茗想了想,满脸踟蹰,不知道怎么跟柳珂说,支支吾吾半晌方道:“阿珂,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