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忽然出现,这让天闲十分意外,因为现在的位置就在大牢旁边,是火叶城警戒森严的地方,他不应该跑到这里来的,除非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
至于刺杀,自然是开玩笑,时至今日,天闲已经越来越把得到的力量运用的纯属,凭借古神铭文开启的神力之路,现在已经在恶魔之力中开花结果。
虽然打不过,但是自保总是可以的,天闲瞄了瞄杜克,稍微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差距,然后疑惑的皱起眉,这家伙真的不可能是来刺杀的。
那么救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救我?”
杜克对这种态度十分不满,粗声粗气的说:“怎么,难道我还不够资格,小子,你可不要望了你才刚刚捡了一条命回来。”
天闲不由一乐,“杜克,命可不是捡的,而是我自己搏来的,那么多支配者围攻寒古塔,凭捡……能活命吗?”
杜克一挥手,“我不和你鬼扯,我只是来告诉你,明天和教皇的交易,你最好取消,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天闲目光顿时一凝,“为什么?”
杜克深深的看着天闲,“不为什么,小子……你能活到现在,三分实力,七分运气,但运气总有用完的那一天,我不觉得明天你依旧会那么幸运,有些事不是运气就能解决的,有些事……”
杜克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滚动了几下,咬着牙说道:“有些事就算是白也救不了你……希波女皇也是一样,有些事……不是我们人类能改变的。”
杜克这个大老粗以极其难得的虔诚的口吻说道:“有些力量,我们人类始终无法违抗,只是我们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如果你有疑惑,就去问问希波女皇吧,不要去找白,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天闲皱眉凝思,正想开口,忽然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哟……谁说我是疯子,我可是正常的很呢。”
杜克满头的红发顿时竖起了三分,极速转身后退了两步,双目死死盯住黑暗之中。
一片森然杀气自黑暗中弥散而出,天闲只在侧面,被这杀气刮蹭一下,顿时浑身冷的打了个颤。
两点寒星在黑暗中亮起,就好像两点微微晃动的鬼火从黑暗中慢慢的靠近。
白的双眼杀气莹然,闪烁着逼人的光芒,死死盯着杜克,就好像毒蛇盯住了一只肥青蛙。
天闲注意到,白竟然是拿着剑的。
白的剑到底放在哪,天闲如今依旧不清楚,有时候是丢在地上,有时候是随便插在哪里,有时候用来垫桌子,有时候用来挂酒壶,甚至天闲也看过他把一片白光般的长剑直接从手掌中拉出来。
很少有这样握着剑,全身杀气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
那种浓烈的杀气,天闲从未体验过。
杜克满头火红的须发之间迅速凝结出汗珠,他说道:“白,你一直在白费力气,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吗?”
“白费力气,你怎么知道?”
“我们都知道,自从我们成为支配者,真正的体会到神力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都知道,一切……只是徒劳而已。”杜克缓缓吐了口气,紧张之中却有道不尽的无奈的和辛酸。
“那只是你们。”白冷哼一声,“徒劳……那我们一死百了岂不是更好!拼尽全力,不惜抛弃最后一点人性也要活到现在,难道我们只是徒劳?”
缓缓拔出剑,白的剑今天黑黝黝的没有光芒,好像连接整个黑暗,“杜克,回去告诉那个老头子,我不许任何支配者再出现在这个城市里,否则见一个杀一个,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杜克听了这句话,神色顿时放松下来,他很清楚双方的实力差距,如果对方想杀他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命逃出城去。
但是,杜克望向天闲时的表情却又复杂了许多,“就是这个小子吗,白……你真的以为……”
“不是以为,是确定!”白打断杜克的话,黑色的剑轻轻一抖,发出震慑人心的嗡声。
杜克只能点头,“好,我会把话带到的,但我有个要求!”
白哼了声,“天亮以后我再见到有人在这城里乱晃,绝对见一个杀一个,在那之前,随便你们去哪吧。”
杜克深深喘息了几下,“多谢!”
说完,杜克缓缓后退,依旧小心谨慎的盯着白,很快红彤彤的须发完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不见了。
变戏法一样,白的剑消失在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酒壶。
“这个白痴,现在还想着希波,那种两千岁的老女人有什么好的。”一边喝着酒,白一边嘀咕着。
天闲听了不由瞪大眼睛,刚才……刚才白说的是什么?
“嗯?小子,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白忽然望过来问道。
天闲飞快的摇头,拨浪鼓一样。
满意的点头,白对天闲招招手,“来来来,一起喝一杯,正好有事要说,想去找希波问什么也不急于一时,反正……”
摸摸下巴,白的嘴角露出恶意十足的笑容,“成人之美,嗯……我也变得仁慈了。”
对此,天闲就有些不敢苟同了。
一分钟之后,两道身影回到了白的小院,这个地方就好像和喧嚣热闹的火叶城完全隔绝,永远这么安静,就连空气似乎都不那么燥热。
舒服的在椅子上一歪,白喝着酒壶里的酒,刚才说的是和天闲一起喝一杯,但是现在看来丝毫也没有要分天闲一口的意思。
天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