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门口一样没有守卫,整个宫殿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人一样,大小姐走进去,天闲和四姑娘跟在后面也进了地殿门。
出乎天闲意料的是,这个殿门上只有一块空匾的殿内并没有任何豪华的摆设,里面只有一片昏暗。
半空有一盏吊灯悬挂在那里,上面插着几根巨大的蜡烛,烛火将周围照亮一些,而这里其他的地方全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大小姐缓步走到烛光照亮的区域边缘处,停下来高声问道:“第一血枝奉命前来接受讯问,各位……请吧。”
寂静的殿内顿时有了细细的骚动之声,在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移动。
天闲的双目迅速适应了了这里的黑暗,仔细打量之下顿时发现了这里的奇怪之处。
借着那烛光的微弱光亮,凭借逆心诀强大的机能,天闲的双眼可以模糊的看到整个大殿内的情况,让天闲疑惑的是这里看起来是个十分肃穆庄严的宽敞大殿,前方正对大门的位置是不高的石阶,石阶上是一片宽阔的空间,摆放着巨大的圆桌和很多椅子,看起来似乎主持者大殿事务的并不是一人,而是很多人。
而在现在自己所处中央过道两侧也有很多座位,显然这大殿是议事用的,在大殿两侧还有巨大的石柱,模糊之间似乎还能在石柱上看到一些雕刻。如果没看错在石柱之间似乎是卫兵站立的位置。
再远一些的地方天闲就看不清楚了,不过仅仅是这些也让天闲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一个什么随便的小黑屋,但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在这样庄严肃穆的大殿中只点这么一盏寒气森森的吊灯,弄的只有一点地方有光亮。
向前面仔细瞧了几眼,天闲发现在石阶上有三个穿着长袍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并向这边走来,而还有三个人却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
“你居然带了外人来。”都不含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小姐闻声一笑,“我们还不是一样,现在议桌上,恐怕不只有血芽殿的人吧?”
“放肆!”那个声音顿时厉喝,“你受命前来接受问讯。居然还敢口出狂言!你这第一血枝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不要忘记了,无论你做过什么,得到过什么,纵使你今后不再是血枝,甚至是你死了,你也是从这里离开的人,你也一样要接受血芽殿的教训。”
大小姐冷哼一声,“我怎么敢忘记,一直以来还真是多亏了您的教诲。否则我哪有机会成为这第一血枝!”
大小姐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听起来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声音的主人生吞活剥。
随着一阵笑声,三个人影出现在了那吊灯照亮的范围边缘处,三人都穿着血色长袍,头上戴着兜帽,完全看不清长相,“你恨我?那很好!每一个从血芽殿离开的血枝都应该恨我,否则就不可能成为出色的血枝!越是恨我。能取得的成就就可能越大,你可要记住这一点!”
“废话少说。有什么事赶紧问吧!待会我还要陪天闲小弟去逛街。”
为首那个红袍人哼了一声,“血芽殿办事,外人自然要回避!”
说着,这人望向天闲这边,似乎能看到黑暗中的天闲和四姑娘一样,十分不悦的说道:“来客可以出去了。接下来是我们血芽殿的事。还有,四丫头,你现在依旧是第四血枝,那么就应该谨守血枝的本分,这一次你和大小姐一起前来。还带了外人,简直是不知所谓!”
天闲正想开口,忽然感到衣袖被拉了一下,顿时想起四姑娘在进门前的话,立刻闭上了嘴巴。
“妾身受教了,这次的确是妾身的不对,既然您不高兴,妾身告退。”四姑娘对那红袍人微微一礼,拉起天闲就走。
天闲一头问号,但只好跟着四姑娘一起走。
“等等!!”大小姐忽然出声。
天闲微微一愣,因为几乎是听到大小姐的声音的同时,四姑娘立刻停住了脚步,居然比自己还快了半步,看来是早有准备。
那红袍人的声音寒了下来,“大小姐,你要是坏了规矩,恐怕要罪加一等。”
大小姐不屑的一笑,“规矩?哪里来的规矩?血盟之下,有哪一条规矩规定了问讯血枝要在这种见不得光的环境下?而且不能有外人在场这件事这是说的好听,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上面坐着的那些难道是死人吗?”。
那红袍人声音依旧没什么感情,但被大小姐这么一问,说话的口气却显得不那么坚定了,“你最好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大小姐怒哼一声,“无理取闹的是你们才对!我的事就算有错也还没有要被你们问责的地步,血宗大人更是没有这层意思,你们扭曲血宗大人的命令,想要在这个时候算计我!”
话到此处,大小姐的口气冷厉无比,“就算我如今身处困境,但你们都给我记住!凡是得罪到我头上的,将来……一定加倍奉还!”
“放肆!”那红袍人一声怒喝,“血宗大人亲口命令,要你来血芽点听候问讯,你居然敢说我们扭曲血宗大人的命令!”
大小姐丝毫不惧,“命令到底是如何的,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敢启用这暗血堂就是最好的证据!我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今天来并非是要听你们废话,而是因为血宗大人的确说过要我来这里,血宗大人的命令我自然要遵从的,但除此之外,你们想要趁机陷害我的话,哼!休想!!”
那红袍人似乎十分愤怒,兜帽都在轻轻抖动,一时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