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苏御女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怎的竟让你诊了这么时间的脉?”曹贵妃早早便由宫女扶着坐了下来,甚至已经抿了一口茶水,相比其他全程都是站着的妃嫔,她的神态倒是惬意得很。
御医将干瘦的手从苏堇漫腕上拿开,略有些浑浊的眸子转了几转,却不敢直视曹贵妃而是低垂着眼帘朝曹贵妃跪下道:“回娘娘的话,苏小主的身子,其实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阴气太重了些。”
御医这话一说,周遭的妃嫔们便开始纷纷私下谈论起来。
阴气太重?苏堇漫险些一个忍不住喷了出来,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好端端就阴气太重了?纵然觉得御医口中的说辞十分荒谬,但苏堇漫却也并未急着辩驳,而是好整以暇的等着御医继续说下去。
“依据脉象来看,苏御女的体质偏阴寒,原本只需用药好生调理一段时日便可好转。只是,老臣看苏御女的肌肤黄中带黑,温度亦低于常人,印堂也略有发青的势态,这种种迹象,皆是阴气重的体现啊!”御医说话时神态极其认真,倒真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苏堇漫险些就要绷不住笑出了声,这御医是没有话可以编了么?
她的皮肤虽说没有宫中其他妃嫔那般白如凝脂,但也算不上有多黄,还黄中带黑?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是什么?还有,说她的体温低于常人,她不过就是有点贫血罢了,体温低于常人不是很正常?
“苏妹妹这病症,可有什么法子能治?你可定要将她治好,苏妹妹可是咱们这宫里的新秀呢,若治不好,皇上是第一个不会饶了你的。”曹贵妃拿腔作调的话语,听得在场的妃嫔们面色皆是变了一变。
妃嫔们的目光在御医和曹贵妃之间流转,最终却还是顺着曹贵妃的目光落到了苏堇漫的身上。
苏堇漫依旧未曾多说什么,面上反倒还挂着恬淡的笑容。
“请娘娘放心,医者父母心,老臣定当尽力为苏小主诊治。”御医说到这,眼皮极快了掀了一下,看向曹贵妃所在的方向,但刹那间却又重新垂了下去,“老臣倒是有一个治疗此症的好法子,就是……接受诊治的人,怕是要遭些罪了。”
“治病哪有不遭罪的,本宫看苏妹妹也不是那等胆小之人。再者说了,苏妹妹你只有快些治好身子,才有力气好好伺候皇上,你说是也不是啊?”曹贵妃面上的笑意深了些。
苏堇漫也不作答,只是勾唇浅笑,话说了半晌,戏也看了半晌,她要是再看不出来曹贵妃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戏,也真是白看了那么多的宫斗作品了。
明面上是曹贵妃好心请来御医给她诊病,分明只是摔了一跤,却诊出个‘阴气太重’的脉象来。她要是迷信封建的古代人,没准还真的会信!不过很可惜,她是个实实在在的现代人,还是个深谙宫斗套路的现代人。
“娘娘的好意妾心领了,只不过您也知晓,皇上他仁善,特地派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替妾调理身子,妾自知福薄,可真是消受不了如此多的好意呢。”苏堇漫特别加重了‘好意’二字的语气,她想表达的意思也是很明确的了,相信曹贵妃能听得懂。
管她在耍什么把戏,可别指望她会乖乖上套。
曹贵妃倒是没想到苏堇漫会就这般婉言拒接,哪怕她话说得委婉,却还是扫了自己的面子,这不禁让她一直维持着惬意笑意的面容微微有些僵硬,“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你这般拦着不让御医为你诊治,莫非,还有旁的难言之隐不成?”
“贵妃娘娘您说笑了,”
……
御医倒是来得极快,却不是苏堇漫眼熟的那几个。皇帝派去给她调理身子的、给竹生诊脉的御医她也见了好几个,将模样也都记在了心里,曹贵妃请来的这一个她却是从来不曾见过。
苏堇漫早就由宫女搀扶着坐到了软塌上,坐的是曹贵妃的软塌,她还伸手抹了抹覆在榻上的白貂毛,手感真是顺滑如水。
御医将丝帕覆在苏堇漫腕上之后便开始替她诊起脉来,只不过诊脉的时间愈长,他的面色却是愈发的凝重。御医倒是来得极快,却不是苏堇漫眼熟的那几个。皇帝派去给她调理身子的、给竹生诊脉的御医她也见了好几个,将模样也都记在了心里,曹贵妃请来的这一个她却是从来不曾见过。
苏堇漫早就由宫女搀扶着坐到了软塌上,坐的是曹贵妃的软塌,她还伸手抹了抹覆在榻上的白貂毛,手感真是顺滑如水。
御医将丝帕覆在苏堇漫腕上之后便开始替她诊起脉来,只不过诊脉的时间愈长,他的面色却是愈发的凝重。
御医倒是来得极快,却不是苏堇漫眼熟的那几个。皇帝派去给她调理身子的、给竹生诊脉的御医她也见了好几个,将模样也都记在了心里,曹贵妃请来的这一个她却是从来不曾见过。
苏堇漫早就由宫女搀扶着坐到了软塌上,坐的是曹贵妃的软塌,她还伸手抹了抹覆在榻上的白貂毛,手感真是顺滑如水。
御医将丝帕覆在苏堇漫腕上之后便开始替她诊起脉来,只不过诊脉的时间愈长,他的面色却是愈发的凝重。
御医倒是来得极快,却不是苏堇漫眼熟的那几个。皇帝派去给她调理身子的、给竹生诊脉的御医她也见了好几个,将模样也都记在了心里,曹贵妃请来的这一个她却是从来不曾见过。
苏堇漫早就由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