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接到郝小米电话的蓝姗姗赶到酒吧,听完倾诉,她震愕得双脚起跳。
妈啊!这事情也太让人不敢接受了。
“我去找他们算帐!”蓝姗姗气愤地要找酒吧经理。
郝小米流着泪,把她拖住了,“不要,这酒吧就是杨景浩的。”
“啊?”蓝姗姗两眼呆滞。
郝小米抱着头,沮丧又伤心,“姗姗,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能臭名远扬,不能让我爸爸被人戳脊梁骨,不能白白地赔出五百万啊。”
蓝姗姗同情地抱住她,瘪瘪嘴,“你怎么这么倒霉啊?难道你昨天晚上进来,不知道先找杨景浩吗?”
“我找了,没看到他,就被人灌了酒……”
“你要跟人家说,你是杨景浩老婆呀。”
“我不想说啊,有什么好让我炫耀的,他又不喜欢我,呜呜呜……姗姗,我败了,他要是知道这事,我的脸往哪搁。”
就算杨景浩接受,自己在他面前也抬不起头了。
蓝姗姗叹气,坐到她身边,眼睛瞟向她身上穿的裙子,奇怪地闪了一下眼睛,“哎,你的衣服谁给的?”
这床前还扔着被撕裂的裙子呢,那她身上的这件香奈儿齐膝裙是哪来的?
郝小米收住泪,扯了扯裙摆,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放这里的,洗完澡,我看件柜子里挂着这条裙子,还有内衣,我就穿了。”
“这么合身?”
郝小米抹抹眼角的泪,“可能别人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吧。”
蓝姗姗挠挠头皮,眼睛雪亮地在室内扫视着,突然,她看到床脚有颗金灿灿的东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是一枚做工精良的金色袖扣,中间材质是兽角。
穿得起这种纽扣的衣服,其男子的身份非富即贵。
“小米,你快看看,这纽扣你认识吗?”
郝小米睁大眼睛,仔细地放在窗前察看,瘪瘪嘴,“上面又没有名字。”
“呃,你一害怕,智商都木有了?我是说你有没有看过杨景浩的衣服上有这种纽扣。”蓝姗姗一拍她的脑袋。
郝小米一愣,继尔两眼放光,把纽扣放在裙子上搓了几下,再盯着它看……
没一会,她嘴角就向下弯了,“姗姗,我从没有注意过他衣服上的扣子,不过,你怎么会想到他?”
“你不是说这酒吧是他的吗?你是他的老婆,谁敢碰你?”蓝姗姗眼睛闪闪发亮,因得意自己的思维敏锐而向上一翘嘴唇。
郝小米闻言,阴郁的脸光彩一亮,可很快,她又暗沉下来,“你别忘了,酒吧里的人没一个知道我是杨景浩的老婆。”
兴奋感一下子被冲击掉了,蓝姗姗索性趴到了地上,一双眼睛就像探照灯似地在地面上扫射着。
郝小米见她帮忙找“证据”,自己也不闲着,到处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俩在床底下又找到了一颗纽扣,外加烟缸里两根烟蒂。
纽扣是白色的,四周镶着碎钻,看起来更华贵。
烟蒂是一种古巴雪茄,浅棕色的,郝小米把它放在鼻前闻了闻,淡淡的香醇,没有杨景浩身上的那种薰衣草香。
郝小米想起今晚看他吸烟,那是白色的过滤嘴香烟,不是这种进口雪茄。
心,一下子透凉!
郝小米心想欺负了自己的男人身份肯定高贵,很有钱,但不会是杨景浩。
“你别多想了,也别自哀自叹,这事肯定不会有监控录下来的,反正你说酒吧里的人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们快走吧!”蓝姗姗拉起她,催她快离开。
郝小米一听她说起“监控”,马上冲出门,朝走道天花板上看了看,发现两边都有摄像头,她急忙去找值班经理。
吴蒙很有礼貌地朝郝小米笑了笑,“对不起,监控没有我们总经理的批准,谁都不能看。”
“可我昨天晚上……”话一出口,郝小米急忙刹住了。
不能说啊,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不能把丑事摊开了说。
蓝姗姗一听不准看,赶忙把郝小米拖出了酒吧,塞进了车里,“我妈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米,你就别查了,你查到了又能怎么样?要是人家知道你跟杨景浩的关系,事情会更糟,不但杨家的面子丢尽,你跟你爸也没脸那。”
“那我该怎么办啊?”
“向杨景浩承认错误!求他原谅!还有,你不说也可以,到时候不见血,你就说,你爱运动,你可能骑自行车破了,你还可能是骑马……”
郝小米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
告别了蓝姗姗,郝小米回到怡然苑,忽然发现天气都变了。
走出酒吧时还是晴朗的天空,可现在,天空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了。
她一步一挪,走得很慢很慢,手里攥着一只香奈儿包包,缩着脖子,眼睛朝四处扫视着。
“喂,郝小米,你做贼了?”忽然,一株茂密的绿色植被后闪出了一个清秀的男子,他穿着花衬衣,戴着墨镜,笑嘻嘻地看着郝小米。
“陈子赫,你走路出点声好不好?”郝小米抚着胸口,吓白的脸淌着汗珠子。
“很怪诶,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看你样子,好像做了贼一样。”陈子赫上下打量着她,还嫌看不清,他脱掉了墨镜,凝眸再靠近郝小米一步。
郝小米马上跳开,慌乱地用手挡住了前胸,又窘迫又气恼地瞪住陈子赫,“陈秘书,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陈子赫一顿,尔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