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脾气!”郝小米皱了一下鼻,对杨景浩莫名其妙的发火很是不解。
“小米,是你未婚夫吗?”梅娅笑微微地问。
“嗯。”郝小米点头。
站在烤箱旁的杰克转过身来,虽然他不大懂中文,但从郝小米的表情看,她好像被人批评了,脸色有些差。
“小米,是你老板找你?”他问。
郝小米笑了一下,用英文回答:“我跟他说了,吃过饭再回去。”
重新坐到桌子旁,梅娅看着她说:“看来,你的未婚夫很爱你。”
郝小米讪笑,脸颊闪地一丝赧色,“哪里啊,他……从来没说过爱我。”
“爱不是放在嘴上说的,而是表现在平日里的一些生活细节上,比如,他记得你爱吃什么,记得你需要什么,你的一个眼神,或者你一句话,他都会懂,给你准备吃的,给你钱化,给你买衣服,给你买你喜欢吃的……还有,天冷了,他会半夜醒来给你盖被子,你饿了,他会给你做点心或叫餐,你一点点的小病小痛,他都会紧张……”
“等一下。”梅娅说了很多,郝小米听懵了。
怎么回事?这梅娅说的每件事,杨景浩好像这几天都表现过。
郝小米皱着眉,理不清思绪了,“梅娅,你是说,男人记得我爱吃什么,给我买,或给我买衣服,给我盖被子……这些是爱我的表现?”
“是啊,如果不爱你,他怎么会做?”
“杰瑞也对你这样?”
梅娅笑容一滞,眸光扫了一眼沙发上的杰瑞,涩然一笑,“以前这样,但现在,他好像懒多了。”
郝小米刚刚激动起来的心,又倏地一下沉了下去。
这么说,男人为女人做这些事,并不完全代表爱情。
她怎么看,杰瑞都好像不再爱梅娅了。
“我跟杰瑞……只能说多年之后,感情慢慢淡了,但这份爱还是在的。”梅娅一笑,她俩用中文交谈,所以,可以无所顾忌,不用避讳杰瑞兄弟俩。
“你们几年了?”
“七年。”
七年,原来梅娅跟杰瑞在经历七年之痒。
郝小米看梅娅的眉宇间虽然隐隐藏着一抹怅惆与黯然,但每次抬眸看杰瑞时,她的眼神都是温情脉脉的。
蓦然地,郝小米心里有些替那个等了梅娅十年的男人难过。
“梅娅,如果你以后遇上你那个男同学,你会怎么个表现?”郝小米很随意地聊。
梅娅的眼神是明显忧郁下来,苦笑了一下,“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会紧紧抓住他。”
“这么说,你现在也会想他?”
梅娅迅速撩了杰瑞一眼,才红着脸点点头。
郝小米看着美丽如仙子般的梅娅,调皮地吐了一下舌,“你的感情真丰富。”
——
吃饭了,杰克坐在郝小米旁边,非常热情地帮她挟菜,杰瑞喝着酒,时不时看他们一眼,每次眸光扫向郝小米时,郝小米的头皮都禁不住一紧。
杰瑞的眸光锐利而冷酷,让她禁不住想起杨景浩……
中饭后,杰克带郝小米参观了他楼上的画室,他告诉郝小米,他就读于英国某著名美术学院,喜欢画画,在惠灵顿开设了一家自己的画室,之前在兰姆顿大街遇上她,他就是刚刚从画室里出来。
得知他是一名画家,郝小米对他肃然起敬。
她是理工生,从小就不擅长文艺和作画,在她眼里,会琴棋书画的人很了不起,他们身上不只是有一股超然高雅的气质,而且特聪明灵秀,干净脱俗。
杰克在她眼里看到了欢喜与崇拜,心里不由暗暗喜悦,他走到一副披着红布的画框前,轻轻揭开了红布,说:“你看,这里面的女孩子是你吗?”
郝小米一怔,望着这幅人物逼真的素描画像,双眸呆滞。
确实,里面的女孩子跟她好像,瘦小的身板,瓜子型的侧脸,鼻子很挺,眉骨微突,微笑的侧脸很柔美。
但是,这只是她侧脸的画像。
“杰克,她不是我。”看着女孩子的背景,郝小米摇着头,“我没去过泰晤士河畔,我是第一次出国。”
“确信?”
“不骗你。”
杰克的眼神蓦然一黯,自己真的认错了?
望着清秀的郝小米,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三年多前的那天,那个女孩子穿着白色裙子趴在栏杆上的美丽倩影……
他清楚记得,那天他抓紧时间把她素描下来后,那女孩子似有觉察地转过身来,对上他的视线,她还朝他微微一笑,有礼貌地点了点头。
当他想上去打招呼时,她又跑了,就像一只白色的蝴蝶,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郝小姐,你是不是失忆过?”杰克不敢相信,他深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人。
郝小米被他的问话逗笑了,她告诉杰克,这世上相似的人有很多,自己能跟画像上的女孩子相像,只能说明太巧合了。
——
郝小米回来了,她没有接受杰克要亲自送她的好意,但盛情难却之下,她收了他送给自己的一副4a纸大小的水彩画。
梅娅也很客气,临别时,送给郝小米一条漂亮的纱巾,郝小米回赠她一条今天刚买来的紫水晶手链……
郝小米回到酒店时,杨景浩在午睡,窗帘拉着,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酒味。
放下手中袋子,郝小米脱了外套,去了一下洗漱间,回来时,卧室的窗帘又拉开了,杨景浩身着睡袍,身姿挺拔地站在窗前。
他面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