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早来了,但经常出去远游。”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他安慰她:“等你腿好了,也可以去的,到处可以看够。”
“不想啦,只要能在这峡谷和高原上走走就行,大师、师父还有金大哥,都有本领和判断力,不要紧,我们出去,在这个洪荒世界,不是饿死冻死,也会被野狼吃掉。”
按摩好后,他取了石锥,在火炉中烧了一下,走到她身边朝着门口光亮处比划,她看着又长又尖的石锥,马上用手撑着,身子往后一缩,惊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用它扎穴位,看看能不能把血脉扎通了。”
“不。”她的眼中露出哀求来。
他想了想,先在自己身上找了个位置,在她靠亮光的一边躺下,然后慢慢地把石锥扎进去,再慢慢地拔出来。
她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满脸惊奇:“没事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是跟谁学的?”
“我们族中有一市四属,族市支就会这个,制笛吹笛也是和他们学的。”
他息了一阵,爬起身来道:“要不先去取水,回来再扎?”
“好,好!”她连声答应。
这次牛背上多挂了二个皮袋,他说晚上要烧水给她泡脚。
“要是能住到热泉那边就好了,你下半身一点热气也没有,在里面泡透了,按摩最好。”
“嗯,等春天来了,来去就方便了。你。”
他们取了水回来,他给她扎了针,下午扶她到外面晒了一通太阳,回来又按摩一遍,晚上给她泡好脚,再按摩一遍。
这一天下来,全身累得快虚脱了,但心里觉得很踏实,很放松,躺下来还在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连好几天,看着他一副专注的样子,她忍不住问:“这样有用吗?我怎么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笑道:“哪有那么快,不然我就成神仙了!对了,你打坐的时候,还有我在做事的时候,你哪里没有知觉,就把力气、能量、思想和希望全往那里想。”
她答应了,却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到,现在她身上是时不时产生一股热流,却不是他所说的目标,而是另一处又陌生又奇妙的殿堂,以前她从没有想到,现在却一天比一天强烈,每一次都心潮澎湃!何况书忘了一点:他每天给她喝的热汤,都是用非常难得、非常有力的材料熬成的。
她身体中的那股热流力量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迷糊,以致在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闪亮的眼睛。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
她一把抓住他,把他往下一拉,二颗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石屋内提前进入了春天。
早晨寒冷而安静,清爽怡人,书正在忙碌,听到她在里面惊叫:“书,你快来!”
他一边大声道:“怎么啦?还早呢!”一边进来,不忘把门掩上。
“你过来,我好像有感觉了!”
“真的?你不要乱动!”他忙走到她身边问在哪里。
“这儿。”她坐起身来,用手按着大腿:“刚刚好像能动了。”
他让她躺下,呵了呵手,刚碰到她的腿,“冷!”她不禁喊了一声,他连忙缩回,放在怀中捂了一会,轻轻地把她的腿抬起来:“有感觉吗?”
“这会儿怎么又没有了”她有些沮丧。
书一边安慰一边给她轻轻的活动,忽然想起来:“你刚才喊我的手冷?”
“嗯。”
“太好了!”他欢呼起来:“有效果了!”
她看着他高兴的样子,也看到了希望,忍不住抽泣起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却绽开了花。
他上前扶她,她一头靠在他肩上,放声哭了起来。
之后,她要求他以扶她起来走走,他忙严肃制止:“不行,你腿上的筋骨一点力气也没有,慢慢来。”
他又和她商量,让她把铺往墙边移移,有空的时候试着蹬脚,她自然愿意。
他们一样每天下午去溜圈取水,中午出来晒晒太阳,下午又出来转上一圈,忽然发现日子过得和神仙一样。
他很忙碌,要把一天中的琐事做好,为她熬汤、按摩、烫脚,有条不紊,脚下生风,而她的腿已经全部有了感觉,只差力气了。
“有点烫。”他把汤碗递给她的时候,她抿了一口,又递给他。
“是吗?和以前一样啊!”
“是烫,你喝喝看。”
“不烫啊!”他喝了一小口,疑惑道。
“你再喝喝看。”她看着他,笑靥如花。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还是你喝,可以早点儿恢复呢。”
“你也喝点!”她坚持道。
他只好喝了一小口,又递给她:“这下好了吧?”
她笑了,把剩下的汤一口气喝完,又问他:“外面的太阳还好?”
“挺好的,我这就背你出去。”
“我想听你吹笛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