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胜道:“也是,不知道她这二天怎么会这样?”
二人问得勤了,她便赌气发脾气,和泰山道:“你主人是我大哥的朋友,我要这些,就是问我大哥要的,不嫌多吧?”
泰山赔笑道:“不多不多,我这就通知基地送来。”
书和致胜只能由她。
不久灵姑和老夫人又过来,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半天,走的时候又是又紧张又沉重的神态,书注意看时,看到她们也偷偷地带了二把磨得发亮的石刀,虽然破旧,刀锋却绝对碜人。
书和致胜看了这么多刀具摆在屋内,怎不心中发毛,暗暗商定了,轮流看守,不敢有丝毫放松。
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竟没有注意到,天气已经凉快下来了。她这才把他们叫到身边,说出了她心中匪夷所思的计划:“我感觉到了,儿子想出来啦!”
二人望着她齐齐点头。
“既然儿子注定不平凡,我也不能让他平凡的出生!”
二人听了,虽不知她下面要说什么,只觉得全身发软,汗如雨下。
她停了片刻,终于一字一字地说:“所以我要切腹生子!”
书和致胜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把她看了又看,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明白过来,魂飞魄散!
致胜双腿一跪,哀声道:“姐,你又在和我说笑吧?”
她笑着摇摇头,用手拉他,他只不起身。她平静道:“你看你已经长大,还是英雄呢?师父教你的本领,难道不是让你听他的话,照顾我?”
她又看了看跪在一旁面孔扭曲的书:“我们不是说过,你不能后退的吗?”
书泣不成声,劝她道:“生下来不更好吗?”
致意笑道:“我要让师父、扎哈大师在天之灵无憾,让大哥欣喜,要让我们的儿子在我肚子里就知道阳光普照的意思!吉人自有天佑,我们的儿子就叫仁吉!”
她的脸上布满了光辉,她的声音充满了仁,我们在一起虽然短暂,但已体会到人生的辉煌!我没有力气,你来,你不是懂医吗?”
“等等,让我再想想。”书满头大汗,几乎虚脱。
她鼓励他:“不要这样,等就没有了勇气,想就没有了决心,不要让儿子看不起我们!”
书只好站起来检查刀具,却腿脚发软,头昏眼花。
“你害怕吗?”她问他。
“不!为什么不是我!”他嘶声道。
致胜大叫一声,冲了出去,如豹子一般跑向帐篷,边跑边喊:“不好了,泰山,快救命!”
泰山闻声而出,见他如此,惊问:“怎么回事?”
“快,我姐要生了!”
“啊!”
“她要切腹生子!快点想办法啊!”他的吼叫差点把泰山的耳朵震聋了。
泰山见他狂怒的样子,连连后退,终于醒悟,忙道:“好,好,我马上和基地联系!”
致胜根根头发都竖起,瞪着血红的眼睛,喘着粗气,听到那头被泰山称着如夫人的女声说马上安排,一转身又冲回,泰山等人连忙跟了过来。
不是从所未闻,不是心中恐怖,而是大爱不忍,书下不了刀。
致意抢过刀来,叹息道:“还是我来吧。”
空气中一道红光,一波颤抖,所有的人都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此时有一只手颤而不抖,一个身子汗血混流却未曾一动,但她已无力握刀,双目凸出地看着书。
书更加咬牙切齿,目眦尽裂,终于松开紧握的双拳,抓过刀来,低吼一声:“你忍着点。”
红箭和二个队员早已经晕倒于地,泰山战战兢兢上前,也是背身别首。
致胜又冲了出去,离得洞口远了,才敢痛哭出声,他又蹦又跳,双脚连跺,大地震动,他以头叩石,头破血流,只觉得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他醒来,又飞奔进屋,里面挤满了人,却鸦雀无声,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喉头一鼓,连忙用手扼住,差点就要跪倒,众人为他让开了道,里面二个人正在摆布姐姐和姐夫,他什么也没有看清,又昏了过去。
“你姐姐一直没有醒过来。”泰山抽泣着告诉他。
“你姐夫-,他实在了不起,我都站不稳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他继续抽泣:“他怎么能站那么长时间,一动不动!”
“后来那二个女人来了,也是相互扶着捂着面不敢哭出声来。”他呼哧了几下断断续续道:“他取出胎儿后,我连忙上前接过,交给后面那二个她们,她们一接过去,呜呜-”他哭了好一阵,才道:“他就一头栽倒在地,地上全是血。”
他指着自己的鞋子给致胜看,足可看出血迹淹没了半个鞋面。
“后来我们的人来了,可是二个人都已不能抢救。怕天热,就把他们整理了一下,和那二个女人商量过后,把他们安葬在一起。”他说完了,见致胜呆呆地看着远处,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又道;“你姐夫好像留下一句话。”
致胜掉过头来注视他。
泰山道:“洞中的一切都不要动。”
“孩子呢?”
“在帐篷里,屋里太乱了,我让人打扫一下。”
致胜吼道:“不是让你不要动的吗!”
泰山连忙转身:“对,我这就去看,什么都不要动。”
这时灵姑跑了过来,有些畏惧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