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诚所住的小区名叫德馨小区,是市文化局的家属楼,后期原先市文化局的员工多半卖掉了这里,往更好的地段去买了房子。因此,七八十年代繁荣一时的小区,现如今在夜色中望去有些颓然。
方志诚悄悄地进了屋子,见灯关着,知道秦玉茗已然睡觉,便轻手轻脚地洗了热水澡,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刚躺在床上,卧室门被推开,却是秦玉茗揉着惺忪的眼睛,坐在床边,哑声抱怨道:“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以为家里闯贼了呢。”
秦玉茗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头发如同瀑布般洒在两肩,眼神迷离,卧室内暗淡的灯光映在她脸上,越发使得她显得多情而妩媚。方志诚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发现她宽松的睡袍某处被顶成了锥状,小腹燥热起来。
方志诚下意识拉过棉被,挡住了尴尬的位置,秦玉茗发现方志诚的小动作,胆子却是变大起来,故意往床头挪了挪,美眸在方志诚的身上上下打量。
方志诚闻着秦玉茗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见她目光如同充满柔情的水波,让他憋的心跳都加速起来,咳嗽了一声,道:“决定回来休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怕你睡熟了,所以才没有通知你。”
秦玉茗撩眼看了方志诚几秒钟,轻声道:“以后经常回来吧,屋子虽然不大,但一个人挺冷清的。”
方志诚笑道:“茗姐,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希望和我一起生活?”
秦玉茗脸腾的涨红,耳根子都如渗出血似的,若不是心中那女人的自尊控制,喉咙口那个“嗯”字差点要脱口而出。
方志诚见秦玉茗低头不语,误以为她生气,苦笑道:“姐,我对你是真心的,但我不逼你,当你忘掉那些痛苦之前,我都会在远处默默地守着你,保护你……”
方志诚是对下半身很有自制力的人,但见到秦玉茗这般纠结而羞恼的神态,偶尔展露的少妇风情,还是忍不住沉醉。
“别说了,你的心思我都知道。”秦玉茗抚着胸口,俏脸发烫道,“我现在只是觉得有些怪,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
方志诚心神微颤,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秦玉茗的柔夷,然后用力一扯,秦玉茗顿时失去了重心,贴靠在方志诚的身上。隔着一条棉被,方志诚依旧能感觉到秦玉茗身上传来的惊人弹力,他就这么斤斤地抱住秦玉茗,发疯一样揉着,仿佛要将什么揉碎,放入自己的身体内。
秦玉茗也变得激动起来,她重重地喘息,口中吐出一种不知名的味道,让人嗅之神魂颠倒。
过了足有十来分钟,两人精疲力竭,秦玉茗平躺着身体,双手平举,压着被褥,方志诚侧着身体,躲在被褥内细细地打量秦玉茗。
“姐,外面冷,要不躲进来?里面我已经焐热了。”方志诚伸手点了点秦玉茗的香肩,感受着她皮肤的滑腻,诱惑道。
秦玉茗终究还是没有冲动,她摇了摇头,伸出玉指在方志诚的鼻尖上点了一下,轻声道:“从哪里学来的花招,被窝虽然暖和,但并非是天堂,却很有可能是地狱。我可不喜欢生不如死的感觉。”
方志诚苦笑,伸出两只手,捧住秦玉茗的俏脸,轻声更正道:“不是生不如死,而是欲仙欲死。”
秦玉茗露出莞尔一笑,扭动脖颈,从方志诚的手掌挣脱,笑道:“今天没准备好,你太累了,等下次准备好,再想这些坏事吧。”
“我不累!”方志诚脸上无光,尴尬地想起第一次失败的事情。
秦玉茗吸了吸鼻翼,笑道:“喝了酒了,等下次没喝酒,我再考虑。”
上次方志诚因为酒喝得太多,所以导致多次未能成功,虽然后来两人感情有所发展,但一度成为他心中的阴影。
秦玉茗一个转身,已然翻到床下,沿着床缘摸索片刻,找到了鞋子,随后准备离开,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发现腰部被一股力量给搂住,随后身体如同烂泥般瘫软下来。
房间的温度陡然升了两度,淡淡的灯光变成了红色,墙上印着纠缠不清的身影,不停地变化着各种声势……
许久之后,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月光如水,透过窗帘照在床单上,方志诚望着身侧酣然入睡的秦玉茗,琢磨起舞蹈学院的事情,如今舞蹈学院的场地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不过招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通过钉子的那帮小弟发传单,半拉半拽也只是招了差不多三四十人,若是想要打响名声,还得另辟蹊径才行。
方志诚早已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价,助秦玉茗创业成功,这或许是帮助她从失败的婚姻中彻底走出,最好的方法。
……
进了腊月,整个市委大院的工作节奏逐渐变得缓慢下来,谁都想过个安稳年,于是常委会也变得节奏轻快许多,没有以往那般针锋相对的火爆场面出现。
根据每年年关频发的现象,宋文迪作出重要指示,主抓两点,第一处理好农民工工资拖欠问题,市政府开辟举报快捷通道,一旦握有农民工拖欠工资问题,力惩不殆,必须让全市农民工过一个富裕年;第二干部廉政的问题,银州市这几年项目多,建设工程多,很多地方容易出问题,而过年正是外界糖衣炮弹腐蚀各级干部的重要时间,市纪委设立专项小组,必须扼杀这股不正之风,把好节日清廉之关。
方志诚坐在角落里,捏着签字笔记录着宋文迪的话,不禁暗自摇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