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进入十一月下旬,入冬之后的汉州,街上就没有那么繁华,尤其是早上七点半左右,更是显得冷清。
臧毅沿着汉水河往东小跑,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青年,他终于力竭,弯腰蹲在路边大口的喘气,“我跑不动了,你继续吧。”
臧毅叹了一口气,原地拉着高抬腿,无奈摇头,道:“欧阳,你的身体太糟糕了,要多锻炼锻炼。”
欧阳兑没好气地白了臧毅一眼,苦笑道:“臧大少,我来汉州原本是希望你带我吃香喝辣,没想到你拉着我来晨练,你还有没有人性?”
臧毅慢慢放缓步伐节奏,稳步走到欧阳兑身前,道:“欧阳,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欧阳兑点了点头,站起身道:“这也是我佩服你的地方,走吧,我们继续跑。”
臧毅笑了笑,往前小跑了起来,欧阳兑跟在不远处,尽管还是气喘吁吁,但他没有放弃。臧毅对欧阳兑很了解,这是一个外表看上去不羁,但内心有股狠劲的人。这也是一向很自律的臧毅,会与欧阳兑关系如此融洽的原因。
臧毅知道自己的性格,需要有欧阳兑这样的人与自己性格互补。
跑完步之后,两人洗了澡之后,一起吃了早饭。欧阳兑轻声叹道:“没想到汉州的生活节奏这么慢,是一个挺适合养老的地方。”
臧毅瞄了欧阳兑一眼,没好气道:“你是在讽刺我吗?”
欧阳兑不置可否地一笑,唏嘘道:“燕京如今是满城风雨,你躲在汉州倒是乐得清净,而我则成了众矢之的。”
臧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所以你逃到我这儿来了?”
欧阳兑耸了耸肩,道:“怎么能用‘逃’这么难听的一个词,应该说是战略转移。”
臧毅目光一闪,语气生冷地说道:“水晶宫的账,我已记在心中。”
欧阳兑长叹一声,道:“真相已经露出些许端倪,似乎是姓廖的跟苏家玩了个计谋。”
臧毅道:“苦肉计吗?这也可以解释,以廖的身份,为何会接受汉州驻京办的约请!”
欧阳兑道:“现在燕京风云变幻莫测。”
臧毅意识到了什么,欧阳兑之所以来汉州,是想躲避这次交锋。这可不是年轻人之间的打闹,而是高层之间的博弈。为了怕受到波及,所以欧阳兑的父亲直接让欧阳兑放了个长假,等什么时候风云消散,然后再回燕京。
欧阳兑干脆就来到了汉州,住在臧毅的家中。
吃过早饭之后,臧毅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个人陪同欧阳兑在汉州走走,然后笑着与他说道:“我等下就去上班了,有人会专门陪你看一看汉州。汉州在历史上还是挺有名气的,值得你看一看。”
欧阳兑笑道:“你知道,我对那些什么历史文化,没有什么兴趣。”
臧毅指着他笑了笑,道:“悠着点啊,你是来燕京躲事的,别给我惹事。到时候惹出什么京城大少在汉州寻花问柳被捕的消息,那可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欧阳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到了地方,还畏手畏脚的,我可不想活得那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