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道:“那恰当的时机,是什么?”
李建成道:“洛阳附近,仓库不断,乱世粮食就是一切,瓦岗军必然进攻洛阳,夺取粮食。那时洛阳告急,必然向关中求援,关中精锐府兵必然前去救援;而接着陇西地区,又是有人造反,关中又是抽调精兵救援。这时,关中精兵去了七七八八,兵力空虚,有了夺取关中的可能,多了一分胜算。”
“而小妹李秀宁巾帼不然须眉,柴绍家族又是关中大族,可拉拢关中豪强,组织义军,对内扰乱隋军,对外接应我太原军,着又多了一分胜算。”
“而派出使者,贿赂突厥,称臣也好,送岁币也好,割让土地也好,都答应,那时突厥必然想着坐上观虎斗,就给了我太原军一丝机会,可能多一分胜算。”
“我太原军,戍守边疆多年,战力强大,五万大军出击关中,胜算又多了一分胜算。”
“而起兵时,对内可宣布造反,可进攻关中时,最好宣扬南下救援关中,多一丝大义的名分,有多了一丝胜算。如此算来,有五分的胜算,可以一拼!”
李渊仔细听着,与自己所思考不谋而合,只是略微有些不满道:“才五层的胜算,太低了吧!”
“五层不少了,争夺天下,本就是九死一生,没有必死的心理准备,莫要有争夺天下的心思!”李建成道:“争夺天下,天时地利人和,可能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可能全盘输了。地盘,可以抢夺而来;民心,也可以蛊惑而来;人才,也可收买而来;智慧不足,也可以他人才略弥补。唯有天时,无从预测,也不可捉摸。时来天地皆共力,运去英雄不自由。统一天下者,建立几百年帝王基业者,唯有秦始皇、刘邦、刘秀三人而已,论及才能,他们固然优秀,可是与他们媲美,超过他们的帝王,大有人在,可是却未创立下那样功业,只因为天时不佳。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不过是书生之见,在天时面前,人和、地利虚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