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窈窕少女开始动了,一会儿东边,一会儿西边,一会儿跑到上边,一会儿又在屋内地板上学人走路。总之没有她不折腾的。
“水儿你别再绕了!”
“水儿喜欢自由自在,雨儿给你发消息了,你想听么?”水儿一边绕一边呵呵直笑。
“水儿,你怎么这么兴奋?”易回**道。
“水儿,好久没出来了,你这个笨主人,不负责任,把我当成小猫小狗圈了起来。水儿不喜欢笨主人,水儿喜欢雨儿。”水儿开口就是滔滔不绝。
“水儿,雨儿发给我的消息,给我念念!”
易回忍不住不去想晴雨,刚才只想转移个话题,不让自己紧张,这一刻易回真的忐忑不安,晴雨可能还要说些绝情的话。
水儿开始一本正经说道:“海龙,我后悔说分手了,我可能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夜里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我昨天梦见了你的外公和外婆,我是和你一起去抚南探望二老的,他们给我讲了一个我在经历的故事,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总之那一刻我变成了你的外公。那是一年夏天,学校组织短途旅游,明阿姨还是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也跟着去了,学校还让家长签了字,而我签了字。当天下午,电话打来,就说旅游点发洪水了,有几个小朋友失踪了,让我们家长去现场认领尸体。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你外公的想法和我共鸣了,我在去的路上边哭边后悔,就不该签字让孩子去旅游,就那么一个孩子,没了孩子,我的魂儿也就没了,就这么不知道怎么到了现场,救护队的人告诉我们几个孩子之前就在那地势比较低的空地玩,然后洪水来了,几个孩子们也不知道被冲到哪去了?眼看着那一大片水域,潜水队员就要下水打捞了,浑浊的洪水根本看不见底,我说能不能我也去寻找,潜水队长不同意,我当时很生气,一寻思看到自己的孩子沉在水底,活蹦乱跳的生命变成了一具辨认不清楚的尸体,我实在痛不欲生,我不想看见,我也不想让她们就这样死去。然后我内心中燃起了一种异样的希望,孩子们还没有死,而是在一处秘境探索着未知世界。等出来时却发现已经出不去了,只能一直向洞**寻找未知。你猜怎么着?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搜救队在半山坡处发现了一处山洞,而洪水的水位刚刚到了洞口处,在山洞内困了四个多小时。当把你妈妈救出来的时候,孩子们的身体无恙,但是似乎被什么不明东西吓得不轻。过了三天之后,你妈妈才哭出声来,哭累了之后,睡了一觉,第二天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情。更何况那是你妈妈还不到十岁!这个故事讲完了,你觉得怎么样?如果有所触动,等我回国后告诉我你的经历。或许你不明白,但我今天给明阿姨打了电话询问当年被困事件。你猜怎么着?明阿姨竟然很惊讶,问我这件事情谁告诉我的?我说我做梦梦见的,你妈妈当然不信,竟然责问你外公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一个外人?这不,你外公被你妈妈气的不行,你外公说从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说我做梦看见的,而且我也做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了明阿姨,失踪的那次经历我竟然亲眼所见。你说我看了谁?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看到了你,而你根本不认识我,也是,仅仅不到十岁的明阿姨怎么会认识一个30多年后的儿子呢?你当时的样子简直无法能用人来形容,你的身体是虚幻的,你的灵魂却是可见的,你的灵魂被一棵大树牵引着,你冲着我笑,你冲着我发怒,还说了一句话,我清楚的记得。不要去九重天界的第七层。然后你就虚实不定了,发出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咕嘟声音。还告诉我赶紧转身回去。我今天给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问问你当年在美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你忘了,但不要忘掉我,好吗!我最近很痛苦,你也不好受吧!我那天机场所说的话真的不是我本心,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总之我错了,我依然爱着你,希望你过得快乐一些。”
水儿转述着晴雨的这一番话,易回只记住了晴雨还爱着自己,两人都被梦魇折磨,等挣扎脱困的那一天,就是两人再见的那一天。相信还会有那么一天。易回回忆着5年前在美国发生的一些零星记忆,但始终好像遗漏了什么,失魂落魄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