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琴午休,严苛的按照时间表睡了20分钟,闹钟响起,徐锦起床,收拾一下,把被子叠好,换了黑色断袖,上衣有些短,却不至于露出肚脐,热裤也是黑色的,宽松的,不算短,裤边有些流苏。平时扎起来的头发也散下来了,刚好到肩膀下方。
把手表戴在手腕上,背了一个平时出包出了门。
虽然是富家女,但是,徐锦没有什么出门需要司机接送里时常备着一张公交卡,还是用学生证办的,一次五毛。
坐了约莫十几分钟的公交车,到了一家私人音乐培训班里。
踩着楼梯上了二楼,进去之后就能听见里头传来的各种乐器的声音了。
徐锦拐到203房间,门上写着大大的架子鼓三个字。
门是开着的,有一两个同学先到了,已经坐在位子上敲敲打打了。
见徐锦进来,伸手打了打招呼。
徐锦点点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没两分钟老师就来了,架子鼓班是这里所有的乐器班中人数最少的一个班,今天还请假了两个同学,因此班里就只有四个人在学习。
基础理论,徐锦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至于老师教授的技巧,也学得差不多了,差的就是熟练度以及真正的表演机会。
中途休息了两次,晚上5点钟,老师布置了作业,让他们回去了解那些关于架子鼓的冷门知识,让大家明天来各自讲述一下了解了什么知识。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之后,教架子鼓的樊老师把徐锦留下了。
教架子鼓的樊老师很年轻,原名樊绍文,看起来才二十五六,以前做过流浪歌手,也在地铁站卖过艺,在酒吧驻唱过,存了点钱和一群乐队朋友租了场子,合办了这个培训班。
“徐锦。”
“老师。”徐锦对于樊绍文十分尊重,但是因为性格缘故,也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嘻嘻哈哈的和樊绍文交流过。
而且,她也知道樊绍文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学架子鼓也有一两年了吧?”
“是的老师。”徐锦从高二的时候学的架子鼓。
“下半年高三了?”
“是的。”
“还能常来吗?”
“能。”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成绩,能不能考上重点大学,按照他们老师的说法,她现在的成绩随便上哪个都没有问题,清华和北大也是唾手可得。
不过,或者说,考不考上重点大学她也不在意。她并不十分在意学习环境,她始终相信,只要自己想学,再差的学校也能够获得知识。也有人说,考上一个好大学是通往成功的捷径。可她父亲从小就告诉她,她生来就是人生赢家,不需要努力学习,也不需要取得什么好成绩,只需要不做社会的渣滓,不整天捅娄子,做到行得正坐得端就足够了。
不管她觉得父亲说的这一番话对还是不对,都不影响她对考什么学校的不在意。
音乐是她的热爱,重过很多东西。
樊绍文似乎也习惯了这个优秀学生的沉默寡言,不在意的开口说道,“是这样,最近我们乐队打算搞几次演出,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玩玩,你应该还没有实战过吧?”
站在舞台上,玩音乐,是徐锦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她母亲的梦想,只可惜她母亲失败了,最终成了一个成功的女商人。
上一世樊绍文老师也这么问过她,她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乐队演出的前两场,反响平平,第三场还没开始她就被绑架了。
这一次,她想跟着他们把几次演出表演完。
就算依旧像上一世那样反响平平,她也很想再次感受那种站在舞台上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台下的人抬头看着她,为她鼓掌的模样。
“好,我想去。”所以,徐锦依旧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除了架子鼓,你还会别的乐器吗?”
“电吉它,钢琴,二胡,大提琴,长笛,埙。”徐锦略一思索,报出了一连串的乐器名字。
樊绍文有些诧异,开口问道:“都会?”
“嗯,我妈妈以前是个歌手,从小教我一些乐理知识,还有一些是我爸爸让我学的。”比如钢琴。徐天华平时不怎么管她,唯独钢琴和大提琴,说是那些上流社会的千金都会学习这些高贵的乐器,从小在少年宫的时候就给她报的这些。
樊绍文默默的冲着徐锦竖了个大拇手指。
“是这样,第一场演出暂定在下周日,就定在步步高广场前。你要是有空的话,每天晚上5点半或者六点过来一趟。”
像是想起了什么,樊绍文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们要上晚自习吗?”
徐锦摇摇头,“我办了走读。可以过来练习。”
上完晚自习时间太晚,天已经黑了,也没有公交车回来,再加上在学校学习和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区别,徐锦就开了个证明,让徐天华签了字,交给了老师,办了走读。
“好,明天有空过来吗?”
“可以,几点钟过来?”
“早晨八点钟开门,你什么时候来都行。”樊绍文道。
“好的,谢谢老师。”
“那你先回去吧。”
“嗯。”,对着樊绍文弯了弯腰,然后转身迈着步子离开。
樊绍文站在后面,双手环胸,看着徐锦,摇摇头,“年纪这么小,怎么不爱说话呢?”
说完之后却又失笑,“不过,有个性,有玩音乐的人的态度!我喜欢!”
徐锦已经走远,当然听不到樊绍文的这一番话。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