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种不甘心促使着卫子夫拿起胭脂,在细细的给自己补了一层淡淡的不明显的胭脂之后,按照平阳公主的交代来到了刘彻下榻的房间门前候着。
一一
“你跟着我做什么?”身后的李白就像是一只打不走的苍蝇一样,一直跟在陈阿娇身后,惹得陈阿娇忍了又忍,最终不耐的扭头冷冷地说道。
“因为美人赏心悦目。”李白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得罪陈阿娇,开口说道。其实更重要的是,这个陌生的朝代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李白只认识陈阿娇一个“同类”。
面对李白的油嘴滑舌,陈阿娇冷哼一声,“胡说八道,早晚一杯毒酒下喉,叫你肠穿肚烂。”
“果然最毒不过……”
“嗯?”陈阿娇一个眼刀扫了过去。
“帝王心!”
李白及时止损,怕自己又一次出现在系统空间里。
帝王心……陈阿娇朝着身后灯火通明丝竹琴埙之音阵阵的大殿,帝王之心,自然是最狠毒,最无情的……
“在看什么?”正当轻狂放浪之际的李白,说话自然毫不避讳:“还放不下你的帝王夫君?”
陈阿娇忍着怒气,觉得和这个满身酸臭味的诗人较劲没意思,自己又奈何不了他,道不同不相与谋,何必浪费时间。
李白却是眼珠子一转,“你那皇帝丈夫又薄情,又花心,年纪还忒小了点,毛都还没长齐,不如,你瞧瞧我如何,满身的才华值千斤重。我不嫌弃你嫁过人,做个诗仙夫人,岂不快哉?”
陈阿娇猛地扭过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李白,眸子似乎有快要溢出来的杀气,冷声开口:“你若是有胆,就再说一次。”
李白看着目光可怖的陈阿娇,除了觉得在月色下面对着千年女鬼有些惊悚之外,还吞了一口口水。
陈阿娇的容貌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了,不然李白也不会在第一次梦回御花园中时,在半空之中遥遥一望,美人的身影就在他脑海当中盘旋了诸多个日夜,就连那日题了诗的那幅画,也被他裱好了装了卷轴挂在了他暂住地方的墙壁上。望着那幅画也时常发呆,总会想起来对美人的惊鸿一瞥。
现在叫他魂牵梦绕的本该只存在于史书中画中的美人就在面前,淋漓鲜活,饶是气愤和威胁人的模样都不损害她的姿容绝艳,李白这种能够写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爱美又不怕死之人,当然不会怕了陈阿娇要挟。
再说一次便再说一次。
“我说,你不如做诗仙夫人,逍遥自在?”似乎为了说服陈阿娇,又补充道:“我不好齐人之福,得此美人,当然一人足矣。”
陈阿娇本想发作,可听见李白后半句之后,怔了怔,目光微动。
一人足矣?
呵!
和“若得阿娇必金屋贮之”有几分区别?
男人说的话总是悦耳的,可其中几分是真心?几分是目的?
陈阿娇似是讥讽地对着李白开口说道:“就凭你?”
李白迟疑地看着陈阿娇:“我?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