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打算让老太爷提前领略一下玫瑰色的美丽么?”小笛儿一直跟着笑笑动脑子。
笑笑冲小笛儿伸出个大拇指。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不妨在送花之余,再搭配上一本《悦己》?”小笛儿献计。
笑笑闻言,眼睛不由弯起来:“好主意,也让他老人家了解一下咱们京都时尚界的审美~”
玫瑰色是每一期《悦己》不可或缺的色彩。
……
几个月后,玫瑰金隆重上市,从宫廷到民间,从京都到各地,从港口到海外,这款玫瑰色的金子,成了最最炙手可热的饰原料。
合金的钱自然要归朝廷,唐家这回算是给朝廷创了汇。但玫瑰合金同样带动了玫瑰金饰的大卖,唐家的饰铺子里就摆满了“皇后娘娘同款”、“贵妃娘娘同款”这一类吸引贵妇人目光的新款饰——因为价格奇高,所面对的顾客也只能是贵妇人。
唐家每卖出一件玫瑰金的饰,三房就能从中抽得利润——当那些利润银子送到三房手中的时候,不止是珊娘,连唐起帆都被这个巨额数字吓了一跳。
钱是女儿挣的,就都给女儿吧,也不必给她攒着做嫁妆,她又不乱花。——起帆一文钱没剩,全给了笑笑。
笑笑终于如愿买到了一个京郊大园子,从此以后,惊鸿相馆再也不用和杂志社挤着了。
这些自然是后话,以后慢慢再讲。
只说如今,自从老太爷同意了提炼玫瑰合金,唐家其他房头的某些人就开始眼红了,情绪最强烈的自然是五房——甄氏不仅眼睛急红了,肠子也悔青了,这事儿还不敢跟别人露,怕传到五爷耳朵里。
“她也是狠,话也没说清楚,就急着让咱们拍板!”甄氏只有觑着五爷不在的时候,才敢跟嫣然念叨两句——究竟还是不甘心。
“咱们胆子小没魄力,怨不得别人。”嫣然倒是看得很清。
甄氏啐了一口:“她要是先给咱们看那个什么可行性计划,我眼都不眨就会同意!可见她是心里藏着事儿,想着单干挣大钱!”
嫣然忍不住一阵冷笑:“把可行性计划拿来给咱们看?再问问咱们同不同意?娘可真能异想天开,怎么不干脆让她把挣来的利润分给咱们一半儿?这样岂不更省事儿!”
甄氏翻了翻白眼儿,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叹了口气道:“我看她干什么事儿都能干成,咱们跟着她走总没错,以后她再有什么主意,咱们二话不说跟着就是了。”
嫣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娘还指望着人家给咱们出主意呢?快别做大梦了!”
说完了这话,母女二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沉默了半晌,嫣然才又说道:“我五姐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甚至可以说是生意神童,我就算了吧……动动小心眼还成,干不成什么大事,依我说,还是嫁人来得实惠。”
甄氏也深觉有理:“老太爷这回接了饰造办,许多生意上的老伙伴儿都要来与他庆贺,据老太太说,要在咱们家开个宴呢,请的人虽少,但都是老熟人,家里有为的年轻人也会一并前来,”甄氏说着压低了声音,“咱们家虽然没有办花宴的传统,但老太太这回是借着由头给你们相看呢……”
嫣然刚听说这个信儿,此时眼睛亮亮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宴会要什么时候办?”
“今日请安的时候,老太太有意漏了两句,日子就定在观莲节前,说是会有不少商界的青年才俊前来呢!”
嫣然听见这话,就像被注入了一口真气似的,整个人瞬间元气满满:“太好了!这回没人跟我抢了!二姐姐已经定下了翁家,三姐姐一向冷着,又是个庶女,四姐姐么,肯定是卯足了精神跟五姐姐争金仲伦!五姐姐就是个不会动心的钱串子!再说了,反正她有金仲伦了,也没什么心可动了!”嫣然提起金仲伦,也忍不住有些酸,自己虽然对金仲伦没什么意思,但对方的家底儿太让人眼馋了,简直一嫁过去就什么都有了。
“你别学她们,要找就找个实惠的!那些花架子都没用,你爹年轻时长得还俊呢,顶个屁用!”甄氏提起自己的丈夫,气就不打一处来。
嫣然也直接点头:“嗯!我都想好了,要找就找个踏实稳重的,有一定的家底儿,肯听长辈的话,肯规规矩矩地守业!”
甄氏望着自己的女儿,不觉感慨,同龄的女孩子还羡慕风花雪月的时候,自己的女儿已经提前成熟了——唉,生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家庭里,早早就看透了一切。
“好孩子,你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甄氏忍不住将女儿揽在怀里,“到时候就踏踏实实地相夫教子,娘家的事儿你不要管,你爹是个无底洞,管了他一次,他就能一辈子缠上你!”
嫣然靠在母亲的肩头,咬了咬嘴唇,有些想哭。
“还有个事儿,千万要记得。”甄氏语重心长,“三十岁之前一定要有儿子。能有自己的更好,若是天不遂人愿,就得想办法让别人替你生。”
嫣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不觉直起身子,望着母亲的眼睛。
甄氏抓着女儿纤细的手腕,摩挲着:“你也大了,有些事儿为娘得早些教你,省得日后后悔,就像为娘今日这样……莺啭和鹂声都是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