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可不可以再快点?”或许心急,花雨对本已赶得够快的车夫再一次催促。其实刚刚吃完饭就坐这种车,花雨的胃早就被颠簸得受不了了。
车夫应着,马背上的鞭子甩得更频繁了,不一会他们就到了。
幸好到了,雪花早已迫不及待的跃上车来拽花雨的衣角,花雨赶紧起身下车,拒绝玄色的帮助,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地面上,这个时候她才管不了什么礼仪形象的。
前面是片乱石岗,马车实在进不去,玄色让车夫在那里等他们,二人赶紧跟着雪花往里走,到面前时,花雨被眼前的场景震得摇摇欲坠,虽早已有心理准备,可花雨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这种场景,她的云竟然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昏迷不醒,花雨踉跄着脚步急到他身边。不过,也就片刻,花雨就镇静下来,赶紧去把云皇的半个身子扶了起来,玄色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再一检查他的身体才发现那些血迹并不是他的,倒是他的小腿处肿的像个尿泡被吹起的样子,玄色赶紧退开云皇的裤腿,在那肿起之处确有个像是被咬过的小伤口。果然!被毒蛇咬了,幸好他自己已经用手帕先前就给结扎起,否则血液一往上流,等到这个时间点,毒血必然进了心脏,那个时候就无力回天了。
玄色赶紧取下他的佩剑,用刀尖划出个十字形伤口,再运功给云皇放血,那血流出来是相当的黑。看着他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干白得毫无人色,花雨就一阵一阵的心疼。
这时,花蝶他们也来了,看样子是倾巢出动,看见他们主子的样子个个脸色冷凝,很默契的各自散开,分工合作,一些人现场查看,云皇带来的两个同伴横躺地上,早已没了呼吸,再检查伤口,发现都是一些刀剑的伤痕,并没有蛇咬过的牙痕,确认是被杀,沿着血迹往前,转到大石头背后,视野一下开阔了不少,也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简直是个抛尸坟场,黑压压几十具尸体横竖凌乱的躺在血泊中,花蝶他们挨个检查他们全身看有没有什么配饰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可惜全都徒劳,全部翻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线索,就连他们随身武器上的字迹也是新鲜抹去了,显然他们的主子早有先见之明,安排好了所有环节,可谓滴水不漏!
毫无线索的几人无功返回云皇身边,此时毒血也差不多清干净了,云还是不见清醒,花雨吩咐众人把他抬上路口的马车上,车夫也是个见多识广之人,并没有多话,安心的赶他的车,陪着云皇的花雨突然想起之前她有找过琴心花蝶口中的毒婆婆,还用一颗举世无双的夜明珠强行换了她的一粒起死复生的灵丹妙药。
药就藏在花雨脖颈上的玉佛肚子里,常人是看不出有何玄机的,花雨赶紧取下,用钗尖叩开看似平滑无痕的佛背,很巧妙的勾出那粒救命丹药,迅速塞到云口里,无奈人家口紧闭,花雨只得拍他脸,板他嘴,硬是让昏迷不醒的云皇张开嘴,协助她的花蝶看得惊心,这位主母别看平时语笑嫣然,相当的无害,可关键时刻却是个狠角色,就眼前这个事吧!寻常女子估计只有哭的份,可她就不一样了,冷静得近乎冷酷,对他们主子也敢下狠手,不过嘛……她喜欢!
药粒被花雨硬喂了进去,去合他嘴时,花雨一惊,赶紧把刚刚合起来的嘴强行拌开,这回她看得真真切切,心凉得无以复加。
“主子,怎么了?”看出花雨变化的花蝶也同样紧张起来,也不知主子发现了什么?
接着:“你是谁?你给我起来,为什么扮作云的样子?……你给我起来,哪里的混蛋?你把我的云怎么了?”花雨带着很大的情绪拍打眼前还在闭眼的男人,里面的响动也惊动了随行的侍卫们,纷纷问怎么了?
花蝶无措的掀帘,告诉大家主子所说的话,话一出,同样惊骇了一票见多识广的男儿们。
玄色是最先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相信花雨一定有她的理由,逐跃上马车把花雨扶了下来,顺道把那个“云皇”给抱了下来。
“云的前门牙,上下整齐相对,大小均匀有致,而此人的牙齿上下排列显然参差不齐,大小也不均匀,尤其这一颗,你们看,它是斜挑着的,一个人无论如何变化,他的牙齿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吧!所以……这人决不是云!”此时的花雨已镇定了下来,蹲下身把她发现的指给大家看,铿锵有力的说出她的判断,笃定他不是她的云。
“我伺候主人多年,好像真是主子说的这样,还有……此人虽然身形大致跟主人相似,高度也差不多,但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比主子略胖”花蝶也发现了蹊跷。
花雨还发现一个问题,之前是小白狐带她来的,可到了现场花雨只顾着云皇伤势,竟然忘了小白狐的踪影,连回来都没带它,花雨忽然有个念头升起,会不会……
正在此时,一声熟悉的箫声响起,花雨抬眼看,“这……这……”花雨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怎么会?……她是眼花了吗?……怎么会?”
众人一看,也都惊愣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他们就回过神来,都朝着来人会心的笑了起来,“这才是他们主人嘛!……招牌式的温润笑容,白衣飘飘的潇洒,玉树临风的身姿,还有那双深井古泉般的眼眸”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花雨一个箭步,飞也般的朝来人奔去,狠狠撞上云皇胸膛,云皇用手臂紧紧揽住面前的人儿,太重的压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