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话果然没有食言,晌午时分,福伯就来通知他们准备一下马上可以离开了,半盏茶的时间,他们已处在地下密道第一个卡口处,福伯送两人到了那里,指明逢路向右,就可以直达宫外,自始至终,龙阳再没露面,倒是让福伯带了一个袖囊给云皇,并叮嘱他到了外面再打开,云皇随手塞进了怀里,告别了福伯,二人各举一支火把前行。
云皇突然想起来,之前慕怀白给他的那份地图就没有地道这种东西,是他不知还是故意隐去都难说?地道深一脚浅一脚,凸凹不平,火把的光亮在这黑洞里显然被吞噬得微不足道,相比冷皓,他就走得得心应手,如履平地般,而云皇这边,已经磕磕碰碰,差点摔倒好几次了,冷皓暗笑,故意走快点,火把拉远点,再大声催促后面的云皇。
禁不住别人催促的云皇只得放开脚步往前,等二人终于见到前面的光亮时,云皇身上已是全身淤青了,顺着最后的台阶出了洞,眼前一目了然,原来此洞就藏在郊外一处荒置的废旧院子的枯井里,平时,此地无人涉足,倒也安全。
“哎,你什么时候把花雨给救出来?”坐在老树根上的冷皓出口问,倒不是他愿意跟他讲话,只是担心花雨而已。
“我自己的皇后我自己会救,就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了!”云皇语气加重了那个外人,在他看来冷皓就是一只苍蝇,他的皇后有他操心就行,而且最烦冷皓提花雨的名字,一口一个花雨,那是他皇后的闺名哎!岂容他一个外人整日挂在嘴边!
“哼!车泉云,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冷皓发怒,一日的忍受,他已是极点,愤怒一旦爆发就得找人找物宣泄,冷皓揪起伤痕累累的云皇就是一顿暴揍。
当然,这云皇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只有他冷皓憋屈,他难道不憋屈?明明是他冷皓不善待雨儿,才让她有机会离开,如今他要她,在他要给她全世界的幸福之时,这只苍蝇又来大谈,什么……什么……是他的,真是无耻到极点!
破旧的房屋被他二人一来一回的折腾更是变得惨不忍睹,云皇借机退出这片地,把冷皓往一片空场引,二人武功不相上下,如此拼杀倒谁也讨不了谁的便宜。只是到了最后,二人都已步履踉跄,内伤成重……
“冷皓,你还要动手吗?今日我二人都死在这里,谁又去雨儿,你想过了吗?”云皇出口,他可不想再受这些无谓的伤,否则就会影响到救花雨,对面的男人身形一晃,是啊!花雨都还在那个深宫大院,他们何苦斗在一起?这明摆着是损人不利己!
收手的那一刻,各自身形不稳,踉跄后退数步,嘴角处也流有红艳刺眼的血迹,可谓狼狈不堪!云皇见他无再打的意图,逐转身朝宫门方向走了,见云皇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冷皓才松下身体,就地盘腿而坐,他需要调理内息,刚刚受伤惨重,若不立即调息,估计他到明日也回不到住处。
城门处,花蝶早已携一辆马车守在了那里,而不远处,云皇随意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冷皓的人——沈扬,这个人他认识。
回头看,倒不见冷皓的身影,云皇若有所思的上了马车,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要不是一直强撑着,他恐怕早倒下了,趁着这个时候,他也在马车里调息了起来,花蝶就守在云皇身边,看着主子浑身是伤,脸色惨白,衣服褴褛,那一刻,她差点大哭起来了,跟随主子多年,她可是第一次见主子如此狼狈,天下还有谁能伤主子如此之重?这倒是有点匪夷所思!
这两日实在不顺,先是主母被软禁人家皇宫,现又是主子受伤如此惨重,整个小院现是愁云惨雾,昔日的打闹嬉笑如今也成了众人禁忌,人人脸上都一片冷凝,谁也不敢去窥探什么,静悄悄的该干嘛干嘛!
而女儿国皇宫:
花雨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听小怜讲起昨晚的刺客寻宫一事,花雨心里“咯噔”一下,听到后面讲,并没有抓到两个刺客时,花雨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慕怀白一大早就来落霞殿等候,说是要带花雨在宫里走走,熟悉下环境,顺便赏赏花,这个季节皇宫到处是花,知名的不知名的都全了,这女儿国皇宫倒也不是只种名贵花草。
花雨表面的心思在这些花花草草上,实际上在游玩的同时她已记住了宫里大致的路线图,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那条路又是通往宫外的?哪些地方防守严密,重兵把守?哪些地方又疏于管理,有机可乘?这一路下来,花雨心里记了满满一脑子,她打算等她晚上的时候再整理一下,如此几日,不愁她找不到出去的路?
花雨注意到一个问题,她所到的宫殿就没有一个地方是有主人的,也就是说,它们都是空殿。云好像没跟她讲过这个事哎!难道说,天凤凰就没帝妃,之前她有看过女儿国的一些历史,她们是可以如其他国家的皇帝一样设三宫六院的,不会是她们都住在别的地方吧?
“在想什么呢?”慕怀白实在不忍心旁边的女子拧着一个小脑袋苦想,索性主动以求能答疑解惑。
“那个……那个,你们女帝的帝后帝妃呢?”花雨小心的问,“我很好奇 ,他们都长成什么样?”见慕怀白盯着她看,花雨忙解释,这个男人的心思就是缜密。
“嘘!小……姐……这在宫中可是禁忌,没人敢提的,悄悄跟你讲吧!女儿国既没帝后,也没帝妃!”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