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半点都不能跨越。

女胥几乎是转眼就收起了自己的怒意,低头下来,只剩下满脸的恭敬。

半夏看她变脸变的这么快,都有些结舌。

“是我打扰你们了吗?”半夏看了女胥一眼,眼带歉意。

身后跟着的侍女看不过去,“苏己不必在意。她们原本就要歇息了。”

女胥两手插在袖子里,腰往下又沉了点,“不知吾子前来有何事?”

半夏想起刚才看的,她兴致勃勃的走进了几步,“我刚才看你们跳舞,觉得挺好看的,我可不可以过来和你们一块?”

半夏说楚语还不是特别熟练,但是女胥费劲的把她的话给听明白了,顿时女胥就汗如雨下,好似被人丢到了冰窟里。

屈眳放下手里的简牍,持笔要写几句时,发现墨碇所剩无几。吩咐令人拿来新的,家臣进来说了几句话。

屈眳听后,神色讶然,“她想去看歌舞?”

“不,听苏己之意,似乎……是想要和那些舞伎在一块。”家臣说这话的时候,吞吞吐吐。

那位苏己果然是非常人也,喜欢到处走动也没事,但和舞伎们呆在一块这就……

屈眳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身上的谜团多了去,再多几个让人想不明白的,也没甚么了。

他把手里的简牍往漆案上一放,“她喜欢就让她去吧。”

家臣领命而去,又被屈眳叫住,“如果她想作甚么,那就让她去。”

家臣不明白屈眳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应声离开。

走在路上,家臣不由得摸摸脑袋:少主也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屈眳见着她已经看过来,可是她不但不改,反而还喝!

这个女子她真的不怕酒后失态么!

半夏慢吞吞的喝酒,这米酒的甜度适中,喝在嘴里淡淡的甜,偶尔泛着些许酸。她知道酸味是因为酿酒的时候,没有彻底杀菌成功,混进来了杂菌。不过这个也没关系,反正酸味并不浓厚,只有一点点。

她喜欢米酒甜度适中的味道,喝的双眼都眯了起来。

“苏己,请。”屈襄再次持起耳杯。照顾到对面坐着的是个女子,屈襄只令人把耳杯倾个半满。

屈眳眼睁睁瞧着半夏再次豪爽的把耳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他伸手抓住放在食案上的匕首,手指攥紧。一旁的竖仆看到他手背青筋都暴出来了,顿时汗如雨下。

在竖仆的提心吊胆的注视里,屈眳把匕首抽出来,而后往面前的烤肉上割去。今天负责烤炙的庖夫手艺不错,炙肉酥软可口,淋浇上去的蜂蜜散发着甜香。但是他对这些却没有多少兴趣。

匕首用力的切割,不一会他就割下一大块肉,但却没有多少进食的意思,切下来放在面前的食盘里,没有半点动的意思。

宴会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

歌舞因为半夏的缘故,舞伎们衣着严严实实,跳的舞,唱的歌都很中规中矩。

半夏因为专业的缘故,兴致勃勃的看舞,倒也看的不是有多好看,主要还是看她们的动作和步伐之类的。

她看得目不转睛,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喂酒。不过舌头再次品尝到甜甜的味道,半夏突然想起件事来。

她是学舞蹈的,所以一定要保持身材,虽然她并不节食,但对高热量的东西,吃的也不多。好像酒这东西,热量也挺高的来着?

半夏顿时持酒杯的手顿了下,也没了继续喝下去的兴致,她把耳杯放在桌上。两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歌舞,甚至肉串烤好了,被一旁的侍女端上来,她都没有多少动静。

屈眳看半夏终于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放下,紧绷的脸终于缓下来。一旁的竖仆见着少主面色缓和,没了之前的漆黑和犀利,顿时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似得。

屈眳见她不再灌酒,心情莫名的好起来,他吩咐人多给半夏拿些烤肉和肉串。

他之前瞧着她盯着烤炉不放,知道她应该是喜欢这个。

跪在烤炉面前的女奴奉命选了最油光闪闪的放入食盘里,给半夏送去。

半夏看着铜盘里头那油光都要冒出来的烤肉串,顿时食欲全都没了。

屈眳等着她动手,肉食一般来说,油脂充足才能美味。他就知道这点,所以才令人选了最好的给她。

半夏颇为畏惧的看了一眼烤肉,纠结了一下,纠结了一下,还是持起木箸吃蒸薤。

这年头,几乎是要什么没什么。就连诸侯们能吃的东西都不多,水草这种在现代根本没人要的东西,竟然是献给诸侯的美味。

楚国地广物博,稍微好些,但在半夏看来,再好,也很有限。

她喜欢那种瘦肉多的,谁要吃那种一个劲滴油的肥肉啦!

屈眳见她竟然不动,不但不动,反而去吃一边根本没有什么滋味的蒸薤?!

屈眳完全不知道那个女子脑子里头想的到底是什么,美味的肉放在面前不动,反而去吃菜蔬。天底下难道还有比她更傻的?

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就这样被她给放在一边。屈眳心下简直怒不可遏。

旁边的竖仆见着他眉眼沉下来,顿时都哆哆嗦嗦起来。

半夏吃的半饱就停了,今天她一时没忍住,喝了两三杯米酒。也不知道热量超过了没有。她心里算了一下,发现不怎么能算的出来。也就算了。

屈襄见她停了下来,当她是不胜酒力,毕竟一个女子,刚才和男子一样饮酒,未免太勉强了。

屈襄正想要出言让半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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