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跑,而且还要弄点颜色鲜艳的标记在显眼的地方,方便救援。

她迟疑了下,把背包一背,直接走出山洞。下了一夜的雨,地面湿滑的厉害,随便呼吸一口空气都是满当当的湿气。

半夏走的小心翼翼,还折了一段树枝一边走一边敲打脚下的灌木丛,她到水岸边,不敢靠的太近。

这一段路坡度比较大,她扶着一段树干,拉了一段比较软的纸条,打了个很大的结挂在树上。

做完这么一切,她小心翼翼往回走。刚走没两步,听到后面发出噗通一声的水声。半夏转头就看到那个少年从水里冒出个头来,他不复之前的冷静矜持,满脸狼狈不堪。

他在水里扑腾,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了。

人在水里消耗的体力是陆地上几倍,同样的,一旦体力耗尽,那么危险也是成倍的翻。

半夏没有半点犹豫跑过去,虽然这少年是绑了自己的那群人的头头,但她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她从水里把他给拖起来,一拖出来,她就看到他腿上豁开一个伤口,伤口是被咬的,伤口处正在往外流血。

半夏把人给拖上来,那少年把她当做了救命稻草,两手抓住她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甩都甩不开,半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身后波澜未平的水面上,泛起了小块的波纹。波纹之后又小块的凸起。

她眼神很好,一眼看出就认出那水里的东西是鳄鱼!

“走,快走!”屈眳大喝。

半夏听不懂,但还是把他的一条胳膊挂在脖子上,架起他没命狂奔。

她来的时候走的磕磕碰碰,但是现在身上扛着一个人,脚步如飞。

她跑的飞快,完全不觉得累,扛着个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她完全不歇气的半抱半拖把他拖拽到山洞口。

半夏把肩膀上压着的手臂给放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喘气的厉害,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少年,腿上的伤口还是在那里。屈眳离开山洞之后就下了水,想要看看四周的情况。虽然水已经涨到了这么高,但是对他这种自小凫水的人来说,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

谁知道,水里的猛兽也跟着一块过来了。只在腿上留了一道伤,已经是万幸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伤口,不经意抬头,看到那个女子的眼神在自己的伤上。

那个女子容貌甚美,肌肤白皙柔嫩,几乎吹弹可破。而且齿白整齐,指甲干净整洁,手指修长,掌心柔软。就算是渚宫里的诸芈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她出身应该不低。

出身不低的女子看到这么鲜血淋漓的场面,应该会尖叫颤抖。

屈眳正想着,半夏却已经动了动,她挪动了下腿,抬头看到他的伤腿。伤口在小腿肚上,她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咬的,但是现在伤口鲜血淋漓,她迟疑了下,但还是过去了。

那个少年浑身湿透了,伤口还不停的淌血。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要是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他可能会出事吧?

这么想,她抱着背包到屈眳身边。少外俊秀。他看她过来,乌黑的眼里生出了些许不解。

半夏的迟疑之持续了那么几秒,然后她就拉开了拉链。出来旅游,尤其是到景区里,都要准备的齐全,零食和水之外,她还塞了一个应急的医疗箱。

现在那个东西派上用场了。

屈眳看到那个女子在他身边蹲下来,她蹲下来的时候,身上那条古怪的袴绷紧,曲线暴露无遗。他双眼看到,默默别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眼角余光去看,见着她从那个古怪的行囊里掏出个盒子,那个盒子他打开来看过,里头的器物也是稀奇古怪,然后他就看到她没有半点避讳直接把破损了的胫衣的系带给摩挲着解开?!

刹那间,他脸上涨红。

此女子、她、她怎么能这样!

可是她吞吞吐吐勉强告诉那老妪她的想法之后,老妪惊骇欲死的盯着她,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恐惧,让半夏吓了一大跳。

老妪被她那话吓得半死,嘴里飞快的说什么。半夏立起耳朵听,勉强听到获罪之类的词。然后老妪就急急出去。

到了傍晚时分,有人请她出去。

半夏依言过去,和上回一样,到的地方装潢奢华。满眼的翠羽幔帐,还有一股幽幽的香气。

那香味不似现代的香水,是草木的芬芳。

屈眳坐在茵席上,见她来了,伸手请她坐到另外一张已经放好的茵席上去。

此举对女子来说已经是礼遇,他见到面前这女子动作略显生疏的还礼,然后坐过去,满脸坦荡,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模样。

身为左尹的嫡长子,屈眳自小只要有半点礼贤下士的表现,对方无不感激涕零。男子尚且如此,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但眼前女子泰然自若,让他都不由得扬了扬眉。

“我听说女子想要学字?”知道她学楚语还没有太长时间,屈眳故意放慢了语速,每一个音调都很清晰,方便她能听明白。

半夏仔细听,听明白屈眳的话,她点头,“是的。”

她声音婉转动听,屈眳扬了扬眉,神情似笑非笑,“女子可知学字不是谁都能学的。”

仓颉造字,文字乃是神圣之物,代表着天地鬼神。除非贵族和巫之外,谁也没有那个资格学习上古流传下来的字。

屈眳不知这女子到底是真的对这些一窍不通,还是有意试探。他想起两人在山洞里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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