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揖手行礼。

“起来吧!”临渊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精明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近可想起来些什么?”

若不是年纪相差太多对不上,临渊子定会以为这公子昭就是他失落的亲生子。

“总是零零碎碎的一点模糊画面,始终不得连贯!”公子昭有些懊恼的说。

“不急,族中巫医说过你这病少说也得将养个三年五载!”临渊子无甚意外地安慰了一句,又转话问道,“你此去十日,可顺利平息了城南的瘟疫之患?”

“义父放心,我已然找出医治之法,也将药方同防治之法交给了他们,相信不日便会尽数痊愈,再无蔓延之危。”公子昭恭敬回道。

“嗯!此次多亏有你!”临渊子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这公子昭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没想到连岐黄之术亦懂得不少,就是可惜了他那被锁住的一身内力啊!

“义父对我有救命大恩,子昭理当为义父肝脑涂地!”公子昭看着老人掷地有声的回道。

他始终感念着这个掌握着一族生杀大权的老人当日将他从湍急的河水中救回来,尽管这个老人喜怒无常,这里的族人千奇百怪,但日子久了,他也对这里的一切有了留恋之情。

正有所感触的想着时,临渊子对他摆了手,“你这几日想必也是费神的很,早些下去歇息吧!”

“是!”公子昭缓缓退下,欲迈出练功房时,听见族长又开口道,“这两日府中有客,你一会儿若是见了也不必太过惊讶,好生待客就是!”

公子昭愣了一下,又应了一句是才离去。

他一路走过来也没见着府中有什么生面孔,于是便开口问了一句身边的婢女,“府中客人呢?”

“方才还在的,想是这会儿回东厢歇息去了!”稚嫩的婢女甜甜回道。

公子昭心中生了一点好奇,义父生性古怪孤僻,他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从未见过有什么客人到访,不知这二位是何方神圣!

“那两位客人跟公子一样,长得可好看了,而且他们没戴着面具!”小丫头无甚顾忌地说道。

“小丫头越发没规矩了,小心让你受罚!”公子昭佯装薄怒地轻斥了一声。

“别,奴婢再不敢了!”因着公子昭最是个温和性子的人,这婢女也便大胆了些,偶尔说一两句出格话儿也是有的。

婢女沏好了一壶茶后就退下去了,公子昭一人坐在书案前看书。

忽然,他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棍子,头部传来十分剧烈的疼痛。

“为何…这诗经中究竟藏着什么有关我记忆的东西……”公子昭疼的倒在了地上,艰难的伸手去抓那本从他手中滑落的书籍。

他甚至顾不上起身,只是胡乱的将书翻到引起他剧烈疼痛的那一页,那上头只是一首再普通不过的诗句: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公子昭越是努力想回忆,头部的痛楚便越是钻心,不过片刻,他那未被面具遮盖住的半张脸上,已经没了半点血色,眼前也在一阵阵发黑。

“我诅咒你,永生永世受尽利剑穿心,死而不得之痛!”一句满含着恨意,挥之不去的话一遍遍响在他的耳畔。

“不…不要…”公子昭绝望的喊出声,眼泪落下的瞬间整个人也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东厢内,燕名骁正安静打坐调息,而闻人语正在一遍遍看着他默下来的清心咒功法,这功法用来静心凝神最好不过,对她往后学习真正的内功心法必有助益。

她这回是真打定了主意要学武功的,不求有多厉害,但求不会再任人鱼肉!

“不好啦!不好啦!公子昭晕倒啦!”突然传来丫头焦急的声音。

闻人语皱了眉,不是说这东厢最是清净无人打扰的,怎么还有奴婢咋咋呼呼的。

因着燕名骁在调息时,最忌讳人打扰,闻人语不由担心的皱了眉,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看。

原是那小奴婢的声音太过洪亮,闻人语走了老远才看见她,“何事喧嚷?”

“惊扰贵客了,原是公子昭昏厥,我们正谴人请巫医前来!”一个态度冷冰冰的老婆子走过来说了一句。

闻人语心想,这公子昭还真是个十足十的病秧子,回府才几个时辰就又病倒了。

看着好几个奇装异服,头顶上还带着一个鸡冠似的帽子的翼黎族巫医朝着里面走,闻人语一时好奇便也跟了过去。

听爹爹说,这翼黎族之所以能在蒙昧的族规下生存了这么久,繁衍不息,其大半功劳就要归在他们族中的巫医上。

传说,这些巫医懂得招魂之术,闻人语惯是不信这些鬼神邪说的,但是自从她经历了一遭匪夷所思的再世重生后,倒是也信了一些。

只见公子昭所在的那间屋子里围着三四个人,手上拿着类似摇钟的物件,又是跳又是念的,也难解其中意。

闻人语看的很是尴尬,只觉得有些像群魔乱舞,只是未过片刻,便听到有奴婢在喊,“醒啦!公子昭醒过来了!”

闻人语离去的脚步一顿,当真有这么神奇么?她鬼使神差的进了屋去。

好生奇怪,这人青天白日的戴着一个面具是为何?闻人语不禁心生疑问。

白纱帐下,那个男子的身形虽然消瘦,但亦难掩其风姿。

不知怎的,闻人语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你杀了她!你居然杀了她!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给她陪葬!”床上,神志尚未清醒的男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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