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秋。以血启血,才能让你开启和运用五行沙盘,等目标接近你所在范围之后,才会立体显现出周围的环境和目标所在的准确位置。”姚炉修道,“对于暗杀者来说,这是一件至宝,但麻烦在于必须首先取得暗杀者的血液。”
“明白。”白战秋看着手中还残留一点血液的瓶子。
此时,五行沙盘的盖子已经开启,露出里面的沙盘来,在沙盘周围外圈中还流淌着水银。
“把装有目标血液的瓶子处理掉。”姚炉修又沉声道。“然后你就可以带着五行沙盘离开。前往河心小岛,等候我的指示,我会告诉你武器藏匿点的准确坐标,然后你静等目标出现再执行任务便可。”
“好。”白战秋虽然应声。却偷偷将瓶子放入口袋之中。虽然他知道姚炉修不在跟前看不到他这个动作。可依然还是心有余悸地四下观望着,同时将脚旁的一块碎玻璃挪到跟前来,按下通话器再踩碎玻璃。让对面的姚炉修听清楚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后才道,“蒿里,血瓶已经处理完毕。”
“做得不错,我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姚炉修又道,“你应该知道雷宇吧?那个曾经被那锦承尸化又差点被杀死,最后被药金救走的中国刑警。”
“知道。”白战秋将步枪收进箱子当中,提着箱子离开了建筑,四下观望之后径直走向河边。
“他被药金改造成为了寄生怪物,可以随意寄生其他行尸,即便如此,那个弱者还是在航班上被唐术刑等人干掉了。”姚炉修的语气中带着蔑视,“弱者始终就是弱者,没有强者的心态,纵使有天下无敌的身体,还是弱者。”
“是的。”已经来到河边的白战秋在枪箱外面绑着铁链,绑得十分仔细。
“不得不承认,药金在结合现代医学科技进行临床尸化这方面的能力在咱们之上,他们有顾云卿这个天才在,等于是有了一支战斗力强大的军队,但我还是想办法拿到了雷宇的活细胞,我会将这种细胞植入你的体内,增强你的战斗力,希望你可以成为我们八方最强的人体战斗兵器!”姚炉修的话像是在给白战秋打强心剂一样,只不过白战秋听完之后反应并没有那么大,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谢谢蒿里!”
“我很欣赏你这种宠辱不惊的态度。”姚炉修笑了,“去执行任务吧,未来八方是否可以入主尚都,就看你了。”
“明白,谢谢蒿里信任。”白战秋将绑好铁链的枪箱扔进水中,然后小跑着离开,但同时也拿出了那个自己没有踩碎的血瓶,看着上面的标签,还有被扯开的密封条,密封条上还有一组代码。
这些东西都代表着这瓶血液主人的身份,不过他或者她是谁呢?八方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暗杀他?
白战秋没有答案,但清楚这件事不得不去做,他明白自己要报恩,也明白自己如今寄人篱下,受制于人。
与此同时,远在东南亚某地八方安全屋中的姚炉修放下了通话器,扭头看着自己身旁的那个五行沙盘,在他与白战秋通话的同时,他已经用自己的血和白战秋的血液开启了沙盘。
沙盘开启之后,里面的沙砾滚动着融合着,将远在美国费城特拉华河边的白战秋以及周边的环境都一一显现了出来,就像是拔地而起的沙雕模型一样立在沙盘之中,随着白战秋的移动,其中的沙雕也在不断地变化着,实时显现着白战秋身处的环境,也将白战秋现在的动作,甚至是手中所拿的东西也一一呈现出来。
“蒿里,白战秋依然有二心。”一侧的五阳负责人黄雄朱国善盯着五行沙盘道,伸手指着沙盘中白战秋的沙雕手中的瓶子,“他并没有毁坏那个血瓶。”
“呵——”姚炉修轻笑道,“我就希望他这样,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去思考,而不是盲目的服从,不管他如何思考,我只需要他在该扣下扳机的时候毫不迟疑便行了,其他的事情,随他怎样去想。”
“可是,你不担心他反叛吗?从白战秋从前的经历来看,他并不是一个甘于替别人卖命的卒子。”朱国善依然非常担心。
姚炉修点头:“是的,但从蛊猎场中发生的一切来看,白战秋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朱国善恍然大悟:“蒿里,我明白了,你需要的并不是忠诚,而是知恩图报带来的回报,哪怕一次也好。”
姚炉修笑了笑,盘腿坐在五行沙盘之前看着上面的白战秋:“如果他知道还有一个五行沙盘可以监视他,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
朱国善脸上出现了微笑,背着手站在一侧,只是笑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