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衙门的人将人带走后,景宁穿过围观的人群,径直走到郑彦和面前将他扶起,“彦和哥哥,可有伤着那里?”
郑彦和站起身,将身上的尘土尽数拍去,对景宁摇了摇头,而后望向她身后的蓝夭,道,“这位可就是国公府大小姐?”
景宁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将身后的蓝夭推到身前,“彦和哥哥,这位是蓝夭,我最好的朋友。”随后又转过身,“夭夭,这是我堂哥,郑彦和。”
郑彦和朝蓝夭一礼,“蓝姑娘。”蓝夭便也回他一礼。
“彦和哥哥可曾用过午膳?若没用过不如一起?”见到郑彦和,景宁自然是十分欢喜,但也不忘询问他的意思。
“这…”郑彦和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景宁身后的蓝夭,“这不太合适吧。”
蓝夭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不禁莞尔一笑,“这有什么,你是景宁堂哥,也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过是多添副碗筷的事。”
见状,郑彦和也不再推脱,随二人上了二楼雅间,坐定后,酒菜也一个接一个的上了上来。
看着满满一桌的酒菜,不仅色泽鲜美而且卖相极佳,景宁不由感叹道,“不愧是锦月楼,卖相跟色泽都是极好的,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蓝夭笑嘻嘻的给她夹了一个丸子,“自然也是极好的,尝尝这个鳕鱼丸子,我每次来这儿可都是必点的。”
景宁笑着应了声,咬了一小口那个看着晶莹剔透的鱼丸,竟意外的好吃,肉质松软有嚼劲,没有一丝鱼肉的腥气,反倒有股淡淡的清香,在蓝夭期待的目光中将剩下的鱼丸一口吞下,“确实不错,只是不知这肉中的清香,是何物?”
闻言,莺语笑着接了话茬,“小姐每次来都会问店家,可每次都被以‘独家配方,不可外传’给打发了。”
蓝夭祥装生气的拧了莺语下,“哪儿都有你的份。”
景宁轻笑声转头问坐在一旁的郑彦和,“彦和哥哥今日怎会在此?”
“恰巧路过此地,便想着过来看看。”
景宁点点头,又问道,“停留几日?”
“最多两日。”
“那正好,下午没事带你到处走走?”
郑彦和犹豫片刻后点点头,“也好。”
用过餐后,蓝夭吩咐莺语出去结账,自己则跟景宁他们一起走出雅间,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从隔壁出来的人身上,疼的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正准备开口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姑娘,你没事吧?”
闻声倒是景宁一愣,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同样错愕的眼眸。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蓝夭揉了揉撞得生疼的鼻子,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转,“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这声不认识,自然是出自萧凛口中。
蓝夭“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么看
来便是认识的了,不知公子尊敬大名?”
“萧凛。”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人心头一颤。
听到这两个字,蓝夭顿时两眼放光,“你就是萧凛?久仰久仰。”
景宁无奈的笑了笑,轻咳一声提醒蓝夭注意场合,一旁的萧凛也注意到了跟在她们身后的郑彦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是谁?”
景宁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指的不是蓝夭,而是她们身后的郑彦和,“我堂哥,若没其他事,我们便先走了。”说完便准备拉着蓝夭离开。
谁知蓝夭竟然偏身躲了过去,对着萧凛道,“不知萧公子下午可有空?不如同我们一同走走?”
萧凛看了景宁半晌,竟破天荒的点点头,“好。”
再说另一边的郑休宁,被郑安晏勒令待在家中哪儿都不许去后,心中是愈发烦躁起来,都怪那个郑景宁,若不是她,父亲又怎么会如此对自己,想到这儿她便更加坚定了自己必须出去的念头。
在府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以出去的地方,从正门走自然是不可能,想要出丞相府,除非父亲同意,否则没人能轻易从这里出去,翻墙?这么高的墙翻出去也会被摔死,转了一圈后她将目光锁定在墙角的一个小洞上,眼角微微抽搐,她堂堂丞相府二小姐,难道要沦为爬狗洞才能出去?
想到这儿,她不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郑景宁,你欠我的,迟早是要还的!
另一边的大街上,蓝夭拉着景宁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商铺间,“景宁,你看这个簪子好不好看?”
景宁回头望去,看到蓝夭手上拿着根做工精美却又不花哨的发簪,“挺适合你。”
蓝夭撇撇嘴,“谁戴这种东西,我是问你喜不喜欢,送给你。”
景宁正欲回答,眼角余光瞥到一个人影,不由一愣,她怎么在这儿?回过神后在看去那抹身影已不见了踪迹,萧凛发现她的异常走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景宁摇摇头,“没什么,兴许是我看错了。”
一旁街角的阴暗处,郑休宁看着不远处的郑景宁,一计突然涌上心头。
买好东西后,景宁一行人走出商铺,突然一个老妇人直直的朝他们撞了过来,景宁下意识的往一边躲去,脚下一个踉跄,一旁的萧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闪到一边。
一行人看着坐在地上连声哀嚎的老妇人都不由皱了皱眉,“哎呦,我的老腰啊,可摔死我了。”边说边将目光扫向一旁的景宁,伸手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