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斩钉截铁道:“这次如果林蔚然输了,他不能留下。”
徐仁成闻言皱眉,说道:“反正是打工,给谁打不一样?莫非林会长还是个很爱国中国人,是那种只给中国人打工,不给外国人打工的偏激狂?”
李旭说道:“赵先生仍然是新韩的第一大股东,他的股份全权交给林蔚然处理,到时候可能不会收回去。有他这种人在手下,我这个会长的位置坐不稳。”
徐仁成转而轻笑,并非不知道李旭的担心,却早已有了腹稿:“类似新韩这种上市公司在草创初期都要经历一次权利更迭,当然,如果林蔚然完全按照新韩存在的意义行动,我们未必会替换他。三星广告投资新韩是为了拓展在it领域的渠道,衣恋集团是为了保持自己在商业调查上的战略优势,m是为了自身产业链的完善,至于徐永哲则是希望能借助新韩广告完成自己公司的大型ci计划,奠定他自己的百年大计。”
“新韩的存在,膨胀的市值,都是为了完成这些需求,旗下三个分公司也是因此分门别类。但林会长不是个合格的管家,而赵先生所图的我们也不清楚,再加上这份计划中的风险,是他自己把自己推到了这种腹背受敌的境地。”
李旭低头拿起空茶杯把玩,经过热茶的浸泡,瓷质的杯壁上还残留一丝温润,“如果林会长的计划的确可行,那新韩会有它自己的意义。”
“会,早晚有一天新韩会不甘做个工具,但那不是现在。”徐仁成点头说:“如果不是看出林蔚然的这些动作有极大风险,就算是我和他有私怨,也不会动手。不过事情既然这么发生了,那我也不必客气,当年的虚拟偶像我没吃到,今天我就要吃掉他的新韩集团。等两年后他看到自己的计划在你手中实行的时候,我想他的表情一定会十分有趣。”
公事夹杂私怨,永远都没有公私分明。
徐仁成对林蔚然的态度由此可见。
李旭默不作声,对林蔚然竟有了些许怜悯之情,两天后的股东大会上他将宣布那份新韩中长期发展蓝图,给董事们被徐仁成撺掇出来的心火上浇油。就算是徐永哲站在林蔚然一边,随后的一连串手段也足以让林蔚然这个在韩国没有根基的中国人措手不及。
他的中长期看图已经危及了股东们的既得利益,即便长远可期,但却依旧难以成行。
想到这里,李旭长出了一口气,即便对林蔚然有同病相怜之感,但生活中却还是有他必须去做的事。
时间又过了五分钟,具勇甲却还没回来。
等的已经有些烦闷了的徐仁成跟李旭对望一眼,互相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同样的猜疑。
这具勇甲,不会是跑了?
……
不久后,因为股东大会而刚刚加了班的林蔚然和徐永哲一起看着某行为古怪,甚至连说话都古怪的中年男人默默无语,忠心的徐永哲默默站在林蔚然身前,看那男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jing神病,但他身后的林蔚然却觉得这男人颇为有趣。
他笑着开口问道:“刚才没注意,你叫什么?来干什么?”
中年男人鞠躬说道:“您好,林会长。我叫具勇甲,是来毛遂自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