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里的坏人是谁?”
听到提问,韩泰酉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这孩子不知道跟林蔚然到底有什么缘分,看着、听着,都像是老相识。
“不是坏人,只是各自的目的不同,走的路不是一条而已。”他耐心解释,只期望这位不再丢出什么奇怪的问题。
“那谁走的路好一些?”‘女人’果然不轻易放弃。
“这个就要看结果了。”韩泰酉沉吟之后回答。
“那在不知道结果的时候,大家就要这样互相斗来斗去吗?”‘女人’又问,那双大眼睛里的疑惑有迹可循。
“不是斗,是要告诉大家自己选择的才是正确的。”韩泰酉又沉吟片刻,已经有些词穷。
“那就是说,在不知道结果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路是好是坏,但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确的,所以互相争辩。”
‘女人’简单归纳了结果,又皱起眉头疑惑道:“不走那条路就不知道好坏,反对的人凭什么觉得那条路是坏的?路是好是坏,不总要走一走才知道吗?”
韩泰酉顿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更不知道如何改变这孩子的想法。和她说走错路的风险太巨大会让人无法承担?那她会说任何尝试都是有风险的。和她阐述保守路线的好处?那她一定会拿出年轻人开拓进取的论点。
总而言之,她跟在场大部分先入为主的人一样,主观上就不接受客观的说辞跟事实。
正当‘女人’又想提问之时,门口传来一阵sao动,大堂内所有的目光都向那个方向望去,走进来的人赫然就是徐仁成一行。
往ri里大腹翩翩的他经过一番打扮,也有了不少稳重、果决的派头,从前的邋遢派头,现在哪还能见到一丝一毫?
正接待一位持有股份不足百分之一的股东的林蔚然自然也看到了徐仁成,他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两人握手,寒暄,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丝毫矛盾的亲密伙伴,做作的让人发指。
“我离开一下,你注意点,有人过来就低头看笔记。”
韩泰酉一边吩咐一边起身,稍微整理了西服,这就走了沟渠。同时衣恋方面的代表也往那个方向赶去,几个大股东这就要聚齐。
韩泰酉离开不久这边就有了麻烦,‘女人’自知身上的职场套装掩盖不住她的青涩年龄,在有人过来的同时便立刻低头去看笔记,谁知这两位不知道持股多少的股东却是正好坐在她前面,言谈间更是肆无忌惮,让她得到了很多讯息。
“五个差一个,这情形还真是明朗了。”
“徐永哲不来,林会长的持股就少了一半,要是在这里发动更替会长的动议,我想这事儿就成了?”
“赵先生和徐永哲都不在,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无法表决,什么动议都不能生效。不过就算是今天不下来,过些天也应该下来了,他的那计划我看肯定不行。”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说的‘女人’心惊胆战,她忍不住抬头望向前台的林蔚然,看他谈笑风生的模样,心里却更加着急。
她不自觉的抿起嘴角,弄花了为夸张年龄装扮的烈焰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