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吴二人脸上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赵玄东意识到刚刚有些失态了,不过两人满口为宗门着想的说辞,他也不好反驳,便把怨念集中到赵明身上。
“赵明,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竟敢出言辱骂于我!宗门之中,不敬师长,必受惩处!你当众摔毁生灵丹,置宗门利益于不顾,年纪,乖张狂悖,任性妄为,你这种人,宗门不需要!今日我就逐你出宗!”
赵明撇了撇嘴,看着怒气勃发的赵玄东,一声不吭。
他虽然想进百炼宗,但也不想跪着爬进去,他要十分正常地走进去。
他知道此时此刻,赵玄东不能把他怎样,只能站在那里咆哮而已。这粒生灵丹如果交给执法殿,就和交给赵玄东没什么区别,而现在的结果,就是他想要的,生灵丹虽被寒香抢去,但已经是不好的结果之中最好的一种了。
“呵呵——”土尘朗笑一声,驳斥道:“玄东副殿主,执法殿何时能干预我盘龙分堂的人员任免了?你的建议我否了!我是堂主,赵明是我的属下,我的需要就是宗门需要!”
金丙接口道:“赵明十五岁,炼气七层圆满,一人可败孔义、赵天幸、黄不三人,你要把这样的少年天才逐出宗门,我看你已经变成了王朝之中的佞臣!”
“你们……”赵玄东被土金二人斥责得无法反驳。
土尘又道:“生灵丹是赵明的,就算他一时生气摔碎了,但这粉末照样是可以献给宗门的,照样是有用的,所以贡献就是贡献,岂能由你随意抹杀?”
金丙再道:“说起来,这件事是你的错。就象现在我指责你,你看你一脸的怒气,恨不得拍死我。你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何况赵明一个孩子。他献丹之时不但没得到你的夸奖,还被你耍威风恐吓,他打不过你,一气之下摔了自己的东西,别说他摔了,就是他不献了,自己直接吃了,我认为也没什么不妥。我就想不明白,你跟一个孩子耍什么威风?!”
赵玄东先被土尘的话噎得无法张口,再被金丙的话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再看到堂下盘龙镇本地堂主们鄙夷的目光,脸上的肉又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唉——”白丁巳见此情形叹了一声,劝道:“玄东师兄,金丙兄说得有道理,赵明还是个孩子,再加上过去修为低下,被人欺负得多了,难免心思敏感,嫉恶如仇。刚才你索要生灵丹,语气太过蛮横,又难免让他心生逆反。要我说,咱们这些做师叔的,肚量要大一些,所谓量大福亦大,机深祸亦深。对晚辈关爱一些,就是积福,所以,就不要计较了吧!”
“正是,白师兄说得在理,还是不要计较了。”吴耐出言赞同。
赵玄东见白吴二人也和自己做对,加上土金两人,变成四人联合,心里愈发憋闷。
盘龙镇的事情调查已经结束,家族子弟赵一天白死了,凶手怀疑是恒有欲,可是没证据,也惹不起,对赵明和土金二人的定罪也失败了,千年雷魂草没得到,现在生灵丹也没了,算起来,这段时间除了损失掉本命法器,神识受伤,只惹了一肚子气,最终一无所获。
真是丧气!
赵玄东冷哼一声,道:“盘龙镇的事情已经调查完毕,明天执法殿起程回宗。”说罢,收起记录案件的影符,一拂衣袖,飞出议事厅大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天幸见父亲被气走,恨恨地看了一眼赵明等人,飞身而起,追了出去。
白丁巳见状,向众人挥了挥手,“各位散去吧。记住,今日的情况,不得外传!”
众人应声之后,纷纷离开。
顷刻之间,议事厅里只剩下白、吴二人,土、金二人,石磊、梅映雪和赵明。
白丁巳站起身来,对土金二人拱手道:“两位师兄,你们筑基成功,要回宗述职,还要到藏经阁挑选功法,到传功殿接受传功长老教导,回宗路途遥远,乘坐飞舟可比御器飞行要节省许多时间,也舒适许多,所以执法殿回宗之时,两位与我们同行如何?”
土金二人听出了白丁巳的交好之意,起身感谢,土尘道:“多谢师弟邀请。我们哥俩儿是想早些出发,可是明天就走,是不是有些匆忙了?盘龙镇这边我总得安排一下。”
他们两人此去宗门,不但如白丁巳所说要学习筑基期的功法,还要重新检测灵根,更有可能拜得一位金丹修为的师父,虽说他们年纪太大了,这种可能性极,但若是被哪位护法长老看上,能被收为记名弟子也是好的。
百炼宗八位金丹修士,赵家一系和寒香都是不可能了,因为关系极差,人家不可能要。现在白、吴二人很是友善,如果能得白、吴两家的金丹护法收录门墙,那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本想安排好镇里的事情,过几天结伴前去,可如果明天就出发,很多事情就无法安排妥当。土金二人转头看了看赵明和石磊夫妻,面露为难之色,他们原本还想等石冬梅回盘龙镇帮着安排一下呢。
白丁巳看出了二人的心思,笑道:“明天走不成的,玄东兄说明天回宗是气话。执法殿得带孟娇回宗服刑,但孟娇明天应该走不了,至少还得几天时间,足够你们安排了。”
“噢——”土尘恍然,“白师弟,你是说寒香会把生灵丹给孟娇服用?”
“当然,”白丁巳肯定地道:“如果是赵玄东得了,很可能自己服用,我也一样,因为我感觉生灵丹对筑基修士净化灵根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