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在组织里是负责搞后勤的,弄些经费和物资什么的。因为这个电报小组的电子管坏了,他这些日子到处找电器店。
由于最近风声很紧,电报小组原来的住处不安全,所以,小组长决定转移到这个牙科诊所上面来,那个牙医和护士也是他们的人。现在,其他四个人都牺牲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老姜说:“我就是负责后勤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把我放了得了。”
“放了你,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说,你是怎么和上面联络的?”
“我不知道怎么联络,都是上面有事联系我,有一个专门的人和我联系,把上级的指示交给我,要我买这买那的,我就是搞后勤的。”
“和你联络的人叫什么?住在哪里?”
“这我都不知道啊,每次都是他联系我,按规定,我不能联系任何人。”
“你还知道其他人吗?”
“我就知道那个电报小组的人和牙科诊所的人,我还在那个牙科诊所看过牙呢。”
“妈的!”连奎骂道,“他们都死了,你想拿死人来糊弄我啊。看来不打是不行了,弟兄们,让他开开眼,尝尝咱们这里的十八道菜。”
刚用了两道刑,老姜就疼得死去活来的,妈呀的直叫。
连奎问:“怎么样,想起来什么没有?”
“我真不知道啊,知道了,我肯定说出来,哎呀妈呀,疼死我了。”
“妈的,还挺会狡辩,来呀,继续上菜!”
老姜连声求饶,说他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来了,好像那个小组长提到一句,说共产国际的人来哈尔滨了。”
“什么?共产国际的人?他来干什么,住在哪里?”
“不知道来干什么,好像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住在远东国际大饭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