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这两天过得非常窝火,本来大发了一笔横财,结果到手的钻石又被人抢走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叹运气太差,只要早半个小时,他就可以离开这家饭店远走高飞,快乐享受了,结果,就差半个小时,这里被封锁了。要不是因为被封锁自己没走掉,那个人能找到自己吗?钻石能被抢走吗?
他以前也走过背字,但像这次这么背的次数还真不多。
关键是窝囊,那可是价值几万的钻石啊!
现在该怎么办呢?
那人逼他找回印版,但是,印版现在在于明扬手里,肯定要不回来,即使能要回来,于明扬肯定会向他要全款,他哪里有全款呢?
一想到全款,他马上想到,汉克不应该只带订金过来,难道他还带全款来了?
伊万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次他搜查汉克房间的情形,他是一个小偷,翻东西是专长,他相信自己没有漏掉一个角落,除了信封里的1万块,屋里没发现其他的钱。
他觉得有必要再去搜一下,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去了。汉克已经被他杀了,尸体随时都可能被发现,如果这时候他进去,万一被人撞上了,他就会成为凶杀嫌疑人的。
一想到汉克的死,他马上又想到汉克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现在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可是偏偏就离不开。
这可怎么办?
现在他的处境真是左右为难,走又走不了,躲又躲不开。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拖。
那人一心要找回印版,还不敢把他怎么样。当然,如果那人拿了钻石,一走了之,对他来说,结果也不错。但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那人不会不喜欢钻石,但他更喜欢命。
可惜了那些钻石了,怎么想办法夺回来呢?
伊万这两天脑子里转悠的都是这些念头,他迷迷糊糊地上楼,突然感到后腰被顶上了一件东西。
他以为是要印版的那个人,刚要回头,背后一个声音用俄语小声地说:“往前走,不要回头!”
伊万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哪儿又冒出来一个俄国人?
到了二楼,背后那人要他往右边走廊走。
伊万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拿枪顶着他的是一个亚洲人,旁边还有一个亚洲人,虽然没掏枪,可是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伊万想,难道他们是那个要印版的人的同伙?
几个人来到a206门口,没拿枪的那个人敲敲门,里面的江口把门打开,看见门外的三个人,那人要他们赶快进来。
进来后,几个人搜查了伊万的身上,从他腰里搜出一把短刀。
几个人把伊万押到里屋后,让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然后,三个人围着他盯着看。
伊万故作轻松的样子,用汉语说:“嘿,你们好啊。”
站在中间的江口用日语说:“让他闭嘴。”
旁边那个会俄语的人对伊万说:“闭嘴,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胡说八道——”他晃了晃手里的枪。
伊万听得懂日语,他心里一惊,这里面有日本人什么事?难道于先生也被抓了,印版被日本人得到了?
他假装听不懂日语,依然用俄语说:“对不起,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来?”
“八嘎!”那个翻译骂道,“这里轮不到你发问。”
江口要手下告诉伊万,他们是特高课的人。
这下伊万更加吃惊了,心想坏了,怎么落到他们手里了,印版的来历他确实有点说不清,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把那个人供出来。
江口问:“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伊万决定不到最后时刻不能供出那个人,特高课不好惹,军统也不是吃素的,两头他都惹不起。
“我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没人派我来。”
江口指着他说:“你还在狡辩。说,谁派你来接头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接头,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八嘎!”旁边一个特工给了伊万一记耳光。
伊万哭丧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江口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伊万对面。“三天前的下午,你去过地下浴室,是不是?”
“是啊。”
“你在那里跟一个人接了头。”
“接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和什么人接头。”
“八嘎,你还在狡辩。你在浴室里唱《鸳鸯茶》,然后,一个日本人跟你说话,他也唱了《鸳鸯茶》。那首歌是不是你们的接头暗号?”
伊万这才明白,原来这伙人不是调查印版的事儿的,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我想你们搞错了,那不是接头,只是随便聊了聊。”
“聊天?你们为什么唱《鸳鸯茶》?”
“在浴室里哼两首歌曲不是很平常的事儿吗?难道你们平时洗澡的时候没哼过歌曲吗?”
“那为什么你一哼歌曲,那个日本人也跟着哼呢?”
“这太正常了,有人哼歌曲,旁边的人跟着哼两句,这很常见。那天在浴室里,跟着哼不止那个日本人,还有人跟着吹口哨呢。”
江口一想,确实是这样,是有两个人跟着吹口哨。
“你为什么哼《鸳鸯茶》这首歌呢?”
“不为什么,随口就哼出来了,可能是因为这首歌好听吧。”
江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伊万的回答也算合情合理。
“那为什么那个日本人一哼歌曲,你就和他聊起